没日没夜地在剧组连轴转地拍了七天,好不容易等着洛骁归组,空出半个上午用来补眠,第二天闻人久是一直等到了周园上楼来敲门才勉强清醒过来的。
双手将上半身撑起来在床上坐着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大脑里的晕眩感稍稍缓解下来后,这才皱着眉头冷着脸下床给周园开了个门。
跟在闻人久身边这么多年,也算是深刻领略过自家艺人起床气的可怕程度。
抬眼瞧见对面那张冷的快要结冰的脸,周园一时间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然后找了一个相对不那么起眼的角落,蜷缩着并不那么娇小的身躯,努力假装自己是一只鹌鹑。
不过不幸的是,这次闻人久的起床气持续的时间似乎有些意外的长。
单手用力地按了按太阳穴,闻人久开口说话的时候,原本干净清冽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不自然的哑“什么时间了”
周园“啊”了一声,终于解除了鹌鹑状态,从包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道“已经八点半了。”说着,又掏出一个小本子翻了翻,“今天上午小久你只有两场戏,应该是从十点开始。”
把本子又放进包里,走到闻人久身边,道“时间还很充裕,现在准备一下洗漱,应该还能来得及吃个早饭。”
闻人久却依旧没有动。他靠着墙坐在床沿旁边,好半天之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声道“我去洗脸。”
声音依旧是哑的。
周园听着他的声音微微一愣,终于反应过来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往前冲了两步一手将准备起身去浴室的闻人久衣袖扯住了,赶忙问道“小久,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闻人久回头瞥了她一眼,眉心微微拧着,一张脸上倒没看出什么明显的病色,只是那一双眼睛被一层水雾覆盖着,像是更黑了“没什么。”思索了一下,又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只是有点头疼。”
“头疼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头疼”周园小声嘀咕了几句,担心地看着他道,“肯定是昨天拍戏的时候着凉了疼得厉害吗,要不要我去准备点药”
“只不过是这几天没睡好而已,没那么严重。”闻人久将袖子从周园手里拿了出来,半垂着眼看她,抿了抿唇道,“吃过早饭后稍微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什么事了,我去洗漱,你去安排其他事情。”
“可是”
周园还是不怎么放心,只不过上下打量一遍闻人久,看着他的确也不像是在硬撑的样子,再想想之后拍的满满的时间表,终于还是妥协了“那我先下去安排车,顺便再买点早饭。小久你要是弄好了就直接下来,我在车上等你。”
说着,又拿着自己的包赶紧出了门。
走到电梯口按下下楼的按钮,趁着等电梯的工夫,周园呼了口气往墙上靠了一会儿,但与此同时,脑子里突然慢镜头地回闪过了闻人久放在屋子里的一个小巧的白色保温桶。
说起来那个保温桶是一开始就在的吗她怎么不记得闻人久什么时候买过那样的东西
周园把眉毛蹙成“八”字的形状,眼里闪烁起了疑惑还是说,昨天晚上有谁来过了
不过虽然心里的好奇得像是猫抓一样难受,但碍着闻人久淫威,周园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自己的那点好奇心扼杀在摇篮里。
按照着计划赶到剧组的时候正好赶上所有人中场休息。
和两个正在回看摄像的副导演打了个招呼,闻人久四处看了一圈,见郭达飞并不在现场,正觉得奇怪,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周园倒是先和旁边的负责打板的场记聊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早上演戏的那个男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