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李俭来到椒房后不久,李內侍也跟着来了, 原以为能在第二日清晨伺候第一次圆房的帝后, 怎知就等了不一会, 陛下便在里头叫人了。
李內侍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帝后到底有没有圆房,反正陛下的衣服是被撕坏了,他也不敢问, 只好眼观鼻鼻观口的去请太医了。
这会李俭正坐在床边,用毛巾沾温水替洛清卓擦拭脸颊和脖颈处。见太医来了,给他让了位置“皇后发烧了, 爱卿快些瞧瞧。”
太医应了声。见洛清卓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满面通红虚汗不止, 嘴唇干燥, 心下登时一凛。他小心翼翼把了脉, 看舌苔,又问了天子几个问题。
得知皇后殿下是以冷水压制第一次潮汛期, 才把自己弄发烧的,太医“”
差点就控制不住要用古怪的眼神去扫描李俭下半身了。
还好来的一路被冷风吹的足够清醒, 不然怕是脑袋不保。
忍住腹诽,太医开了药,命宫人赶紧去抓药煎药,又听得天子问道“皇后这烧来的有些急, 爱卿是否要施针”
“回陛下,暂时不必。”太医说着,解释了一通中医术语,大意是皇后殿下身子骨向来利索,普通发烧很快便能好,不需要施针。
施针这种方法过于逼迫人体潜能,对身体有所损伤,能用物理降温就不要施针。
李俭了然地点点头,继续替洛清卓擦身。
太医作为一名技术宅,不论天子再温和,这会与他相处总归是有压力的。见他包揽了给皇后殿下擦身的重活,太医便垂着脑袋缩在一旁,假装自己不存在。
李俭知道他不自在,不过为了洛清卓安全着想不能把人放回去。好在东方启明星微亮的时候,洛清卓退了烧。
洛清卓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傍晚。
天色昏昏沉沉的,淡淡的夕阳在天边摇摇欲坠。
他闭了闭眼睛,头有些晕,浑身也是酸软无力的。想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别人握着。
却是李俭正用一手握着他,坐在床头翻看奏折。
李俭若有所觉。
他侧过头来,发现洛清卓正看着他,不由笑了“先生醒了。”话语间,放下奏折将他扶起,替他倒了杯温水润喉。
洛清卓喝着水“陛下怎会在此”
语罢,便见李俭用看负心汉的眼神凝视着他“先生忘了”
洛清卓心虚。
他已想起昨夜是自己发烧了,迷迷糊糊间李俭一直温柔照顾着他,一夜未睡,忙道“陛下累不累,可要睡一会”
李俭笑了笑,还拉着他的手把玩“不用,我睡过了。”
今日是休沐日,不需要早期议政,清晨确认洛清卓没有发烧后,李俭便令太医回去了。考虑到照顾病人耗费心力,早晨时他也睡了一觉,才起来不久。
这会精神抖擞的很。
洛清卓乖乖靠在床头“哦”他这会已将昨夜发生的全部事情都想起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垂着眼眸偷偷用余光瞄李俭。
这个人往后当真的是他的了吗
明明前一天还在逃避的,无视了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勾引,甚至还从他房中逃走了。
洛清卓浓密的长睫轻轻颤动,似乎还觉得事态发展过于如梦似幻,不可思议。
李俭看出他脸上的不确定神色,不由淡笑了一下,拉起他的手庄重道“先生,还记得昨夜我说了什么吗。”
见洛清卓白皙的脸颊上慢慢染上一层绯红薄雾,便又轻轻笑了声“忘记也没关系,我重新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