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俭豁然深吸一口冷气,心跳如雷。
先生好像,似乎,仿佛在勾引自己
李俭被自己脑中忽然冒出的想法惊了一下,半晌才闻出空气中荡漾着的那一缕若有似无的甜的腻香味,激的小李俭都有些蠢蠢欲动。
李俭
小兄弟你怎么回事,先生还在生病呢你为什么突然禽兽了起来
他脸上带了点小尴尬,恨不得马上去冲个澡冷静一下。但考虑到自己是来探望病人的,这人才刚瞧见,不好马上就走吧
万一被先生误会自己是怕被传染所以跑了怎么办
撇开眼在心底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想”,李俭不着痕迹深呼吸,然后就感觉小李俭更激动了
擦
他又不是色中恶狼,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定是这个房间的风水有问题
李俭拼命说服了自己,有些受不了了,忍住夹腿的动作道“朕还是先给先生唤太医吧”这话出口,声音竟沙哑低沉的要命。
“不许去”洛清卓飞快制止了他,声色之急覆着浓浓的恼羞成怒。
“额好吧,”李俭感觉自己都快无地自容了,极力思索脱身之法,忽然灵机一动。
“先生快喝点热水,”他给洛清卓倒了杯水,笑容僵硬不失礼貌,“一看先生就是不常感冒的人,抵抗力应该挺好的,多喝热水定会好快点那个,朕那边还忙着,就不打扰了”
李俭说着已迈动长腿走到门口“告辞”
他正要开门,耳畔好像听到洛清卓在唤他的名字,差些以为是错觉,犹豫着在门口住步回首道“先生是在叫朕么”
洛清卓狠狠瞪了他一眼,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近乎咬牙切齿道“没有,出去”
李俭如蒙大赦“好咧”
于是赶紧出门,在李內侍与太医疑惑的神色中,小跑进浴池冲了个温水澡。
洗过澡,李俭看着总算平静下来的小兄弟,心下放松的同时,有那么一点怀疑人生。
不是,兄弟你这是在激动什么啊,你又不是基佬,凭什么要对洛先生起这种反应朕都耻于和你当兄弟了
李俭心底斥责了他的小兄弟片刻,决定练十卷木简的字压压惊。
就是心思浮动,这字怎么写都丑,李俭才写了半卷便丢开了;再看奏折,又觉得上头字太多断句烦,竟连一句话都看不进去;晚膳十分,又觉得太令官今日那菜好像盐放多了,咸的他有点牙疼
直至夜深人静,李俭辗转反侧许久都没能睡着。干脆起身,往偏殿走去。
历来天子的贴身內侍,晚上都会睡在偏殿当值。
李俭毫不留情地将李內侍晃醒“李內侍,快醒醒”
李內侍原先睡的也不深,听到李俭声音便醒了。借着月光瞧见年轻的天子只着一袭单衣蹲在自己床前,忙不迭道“深夜寒凉,陛下怎么只穿这么点快些回去床上,奴马上过来。”
李俭依言回到床上,披好被子盘腿坐。
穿上厚外衣的李內侍很快便提着灯盏过来了“陛下有何吩咐”
李俭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由对被他挖起来的李內侍有了些微愧疚“咳,没什么大事,就是,朕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李內侍眼中有了一点惊讶之色。什么问题啊,陛下居然都用上了请教二字
忙谦卑道“陛下请说。”
李俭却没有说话,反而陷入良久沉默,方才复杂道“朕有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