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退伺候宫人,他坐在木椅上,将折扇展开翻看李俭为他题的爱莲说。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他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拂过这一句话,脑中还能清晰回忆李俭称赞他时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由嗤笑一声慢慢将折扇收起。
而后起身打开他收着的木箱,将这把折扇放进去。这个木箱是用来装他的某些贵重物品的,将来会带着离开皇宫。
他的耳畔还回荡着李俭与他说的剧情。
这些剧情内容与他的前世截然不同,如今又因为李俭的到来被改的七零八落,没什么参考价值,他只能看前世了。
如今已是十月初三,按照前世轨迹,最多再过半月他的潮汛期就要到了。
洛清卓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厌恶。
前世他与狗皇帝相看两生厌,多看一眼都觉得对方脏了自己的眼睛,狗皇帝将他囚禁在椒房之中,限制他的自由,堂堂一个皇后竟连走出自己宫殿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潮汛期发作,他的贴身侍从锦艺竟背着他偷偷去将狗皇帝唤来,而标榜着此生挚爱洛清涵,即便登基为帝王也绝不会碰其他任何人一根手指的狗皇帝,竟试图对他下手。
还好他的内力高深,即便浑身酸软无力,还是以内劲将那狗皇帝痛打一顿丢出椒房。而恼羞成怒的狗皇帝断了他三天膳食,差点将他饿死。
也正是那时候,他发现锦艺他那自小一同长大的贴身哥儿侍从,也被那神秘力量操控了,此后更是做出了不少匪夷所思之事。
他不怪锦艺,更无法坐视他继续被话本操控,因而重生后他便将人送回扬州,希望锦艺的这辈子能过的自由随心。
至于不久后的潮汛期
洛清卓面无表情,啪地一声盖住木箱,将折扇锁进箱中。
李俭对此一无所知。
事实上,这会好不容易将心中荡起的涟漪抚平的他,正在思考一件大事。
虽然这次重建灾区的费用是解决了,还留了不少钱粮应对不知会不会按小说发展入侵的匈奴,但往后天灾人祸必然不少,总不可能每年都靠慈善义卖吧
归根究底还是要增加国库收入才行。
李俭这些日子已然研究过了,大雍国库收入的大头在盐、铁、酒上头。再加上茶叶,他打算将之纳入朝廷买卖,往后士族们想喝就必须通过官方购买。
炼铁太复杂他不懂,这盐与酒能搞一搞。
大雍的酒度数不高,用的是酒曲复式发酵法,制出来的米酒与葡萄酒度数极低,最多就十五度吧,喝起来跟酒精饮料似的,味道还比饮料酸涩多了。
但若是在这基础上将米酒蒸馏一下,就能得到四十度以上的白酒,这种酒香浓醇厚,回味劲爽绵长。进一步提纯,还能得到75左右的医用酒精。
是时候精制一波酒水了万一能集百家所长制出茅台呢,这可是国酒之光啊。
唔等制出烧酒,首先可以与匈奴交易北方严寒,他们冬季需要用酒水驱寒,烧酒必受欢迎,届时就狠狠宰他们一笔。
烈酒,大好想要,就拿牛羊马匹来换
李俭越想越觉得这烧酒该尽快弄出来。反正他在乡下呆的两年时间里见过不少邻居用自家的粮食吊过烧酒,还因为好奇,与他们探讨过蒸馏酒的设备与原理。
现在就是有个小问题。
他这个从不知道烧酒,更不懂得蒸发、提纯这类操作的古代皇帝,该怎么告诉三公九卿他发明了可以蒸酒的蒸馏酒,还不会被怀疑
李俭慢慢想着,眼神渐渐犀利了起来。
而这,正是他灵感泉涌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