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本就还算热闹的学院里,更是多了一分生气。
一个带着牛角的十岁左右的男孩在学院的道路上穿梭,眼睛不时地望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蓝波少爷,我们可以去收拾行李了。”跟着蓝波到处乱逛了许久的随从无奈的看着自家少爷,忍不住开口说。
蓝波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就不能先走嘛,长这么高,挡着我的视线了。”
确实,还只有十岁的蓝波比起身旁一个个魁梧的随从兼保镖,矮了不止一倍,只要他们围着蓝波站成一圈,蓝波就只能看到头顶上的一方天空了。
被自家少爷明面上嫌弃的随从们个个叹了一口气。走肯定是不能走的,只能继续默默跟着蓝波,到处乱逛了。
突然,蓝波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狱寺”蓝波看着不远处银发的男子,发出了疑惑的呢喃,远处不耐烦的男子似乎听见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转过头环顾四周,露出了令蓝波熟悉的面容。
于是低声的呢喃变成了欣喜的叫唤,“狱寺”
蓝波连忙摔下手中的行李,不顾一旁随从的阻拦,向着狱寺隼人的方向奔去,他在狱寺的面前刹住了车,然后不等狱寺有所反应,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阿纲一定在这里吧你肯定和阿纲一起的吧妈妈在吗阿纲和妈妈在哪里啊”
蓝波急切地开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仿佛要跳出了体内。在他的认识中,狱寺从来都是围着沢田纲吉转的,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有沢田纲吉。那个棕色头发的人,那个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注入无限阳光的人。那个他愿意送给对方自己最爱的糖果的人。
狱寺看着突然停在了自己面前的男孩,他头上还带着一对牛角,焦急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里面满满的期冀。他口中一直说着“阿纲”和“妈妈”,可是狱寺却从来没有听过什么“阿纲”和“妈妈”。
他没有母亲。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人世。
“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的家长呢”狱寺向着四周看去,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有男孩跑来的方向上,几个黑制服的男子正守着男孩的行李,并时不时向他们的方向投来警惕的目光,确认着男孩的安全。
“”
蓝波突然沉默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自己熟悉又陌生的银发男子。
“你没有想起来”
蓝波的语气是疑惑的,惊讶的,难过的,愤怒的,以及怜悯的。
“想起什么”狱寺的眼底还有着青黑,前几夜莫名的梦境让他几天不得安眠。
蓝波的嘴唇抖了抖,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们就这么久久在原地僵持着,行人来了又去,往来如飘萍。
不知过了多久,蓝波再也忍不住地大喊了起来。
“笨蛋狱寺笨蛋狱寺你明明说过的,你明明说过的你这个笨蛋笨蛋”
蓝波气愤的眼睛涌出了泪水,他毫不留情地骂着面前的银发男子,狱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迷茫。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是总是感觉到自己少了些什么。面前的男孩似乎知道些什么,可是
看着蓝波决然向着远处跑去的身影,狱寺心底抽搐。
“蓝波大人会自己去找阿纲。”
男孩临走前流下的话语,无时无刻不在振打着狱寺隼人的心弦。
找谁谁是阿纲
阿纲阿纲
十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