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女子安详却无血色的神情。
另一只手无力散落在一旁,女人半卧着的身体已显得僵硬,厚厚的白色床褥上,一张信纸静静安放在那里,上面写着挚,我亲爱的孩子。
青年绝望地拿起纸,全身颤抖着,险些抓不住那张如此之薄的信纸,又或许是上面蕴含的沉甸甸的爱意,让他退缩。
“不”
泪如泉涌,青年弯曲着身体,重重垂在已经死去的女人的身上。
冰冷了,不暖了。
“不、不,啊啊啊”呢喃自语变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正午的暖阳,却没有丝毫照入屋内。
守在外头的守护者们立刻冲进了房间,得到是彭格列首领毫不留情的驱赶。
“让、让我一个人呆着,你们出去。”沢田纲吉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僵硬和愤怒,他直直地伸手,做出阻挡的姿势,“出去。”
“十代目”狱寺隼人欲言又止。
谁知沢田纲吉突然拔高了声调,“我说出去”喊出来后,沢田纲吉也被自己失控的情绪给吓住了,他看着同样惊愕的同伴,只感觉深深的疲惫。
“对不起让我静静吧”青年将头重重埋进被褥,“让我静静对不起,对不起 ”
年轻的首领趴在母亲的身旁,再没了声响。
一时间,房内竟只剩下了众守护者沉重的喘息,好像搁浅的游鱼,绝望而又悲痛。
“我们知道了。”他们终是僵硬转身,退出了门外。
那个和蔼的女子死了,谁也无法拯救。
从那天起,一切就变了。
{阿纲,不要因为我而成为你不想成为的人。}
“对不起妈妈,我大概将要做错了一件事吧。”年轻的首领凝望远方,宝蓝色的天空和母亲描绘的一样美丽,不过他还是更喜欢落日时绚烂的棕黄色,因为那是妈妈的发色。
确实啊,日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