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退而求其次,太宰治能稍微道道歉也好但我转念一想,又深觉这件事本身就像风中的柳絮一样,查无此迹。
带着这样那样的心情,入学试很快便到了,出乎意料得简单虽然成绩还没有出。
但夏目老师却说,“龙之介偶尔也要自信一些嘛,再过不久你可是我的学生了”
绫小路得知此事后,则是双手背在脑后勺,闲散地走了好几步路,这才慢悠悠道,“看来还真要如那个男人所愿了。”
照理来说,绫小路是该讨厌这样的决定的,因为这其实暗合了他父亲的想法。
但从他的话里,我却没能察觉出这种反感。
“我以为你会”我说。
绫小路回答说,“我曾以为自己讨厌的是超常和束缚后来才发现自己讨厌的不过是超脱我控制的异常罢了。”
绫小路对异常的定义似乎与众不同。
该怎么说呢
许是注意到我的疑惑,加之绫小路今天心情不错,他居然不吝为我解惑。
“在我眼里,不受我控制的日常即为异常。为了摆脱束缚而刻意偏离轨道也是一种异常。”
夏目老师曾稍微和我透漏过绫小路的过去。高度育才中学、d班、幕后哪怕仅仅是零星几个词节也能让我一窥绫小路的本性了。
但眼下我觉得,果然还是不够啊。人性和人心哪里是如今书都么没读全的我所能参透的
去东京的学习果然是必须的。
东京大学通知下发的前几天,我先一步收到了文艺赏的奖金。
当时我正和中也呆在侦探社里,仔细计算上个月的流水状况。此前我们打算把卡里凭白无故多出来的几千万分出一定比例,捐赠给横滨的孤儿院、创办文学新星基金会。
多亏了福泽先生的帮助,这些想法很快就如火如荼提上了日程。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囊中羞涩的现状。
我们差不多半个子儿都摸不出了,原先雄心壮志的“芥川赏”和“中也艺”什么的自然胎死腹中。
不过眼下的境况可大大不同啦。
“我们的奖项可以开办啦”
中也近来心情很好,他恨不得在眉眼间开上一朵花。
“是这样没错,芥川,我早就想好了,我们可以先公布这个消息,到时候说不定有不少人来投稿,我们还要再找几个评委”
“夏目老师如何”我咬着笔头,思衬了好久“我记得还有位叫安吾的,能请到他也不错”
听夏目老师说,安吾本业并不是搞文学创作的,见解却颇为独道。
“评委什么的请到谁就是了,现在最关键的是征稿才对”
太宰治的自我挽救计划卡了好几天,进度依旧为0。
他很确信,津岛修治的马甲捂得很好,且这个身份本身诚实、正直、一直以来都是老师的忠诚读者,几乎没有任何污点。
可第二步如何做,他完全没有头绪。
太宰决定去找森先生问问,或许后者会给出漂亮的最优解。
afia首领疲于文书工作,看到太宰的到来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然后点了点桌上的文件,那意思不言而喻。
“太宰,终于有空了”森鸥外说,“既然这样,我给你找点事干。”
“话说回来,这几天你都躲在公寓里”森的语气有些疑惑,“我还以为你出任务了。”
实际上只是躲在屋里暗自神伤的太宰感觉膝上中了不只一箭,只好含糊其辞。
他到底是有求于人的,在森鸥外面前也不如往常那么自如了。
还是敏锐的森鸥外主动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