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了”
银像是忍受不了般,开门见山道,“国木田君和我说过你的拜托,我早就知道事实了,只是哥哥您就不能更相信我一点吗”
“不管是什么样的境况,我都想和你一起走下去啊,哥哥。”
银的表情十分隐忍,她或许仍有许多话、甚至许多抱怨和我吐诉,可说出口的却是这样温柔的话。或许这几天来想尽办法的不一定只是我,银也是如此。
我摸了摸银的头发,“放心好了,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和太宰治的约定自离开清泽议员的地牢便生了效,我和他从此再无干葛,也绝对不会加入afia。
银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微微放低身体,让视线和银保持在一个水平面上。听说这样会显得比较郑重们,希望银能体会到我这份心情。
“我现在干着小说家的营当,赚不了几个钱,将来还要因为上学花一大笔钱,家里只会更加捉襟见肘。才能也并不出色,性情更是不会说漂亮话的那种,但我依旧想说请回到我为你准备的家,回到兄长的身边吧 ”
“我需要你,银。”
“哥哥”
银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原谅了我这个笨蛋。
她真温柔啊。
可我又想到,银一直都这样温柔,只是生活让她迫不得已拿起了刀剑。
又难过并痛恨起我自己来。
几天后,银已经知道我的不少事情,听说我写小说写出了名头后,更是夸张地捂住了嘴巴。
“哥哥原来已经这么厉害了不过小说什么的很可能啊,当初在那里的时候即便是他们不得不承认你的才能啊。”
我一边心虚不已,觉得当不起这样的称赞,一边又飘飘乎像飞到了天上。毕竟,这可是来自妹妹的夸赞啊。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多天,直到国木田拿着一份横滨早间新闻的报纸慌慌张张地说,“老师,不好啦新闻上有个老师在说他就是老师您”
侦探社静默了好一会儿,福泽先生才无奈地抚了抚额,“国木田,先冷静一点,把话说清楚。”
“失礼了,是我太激动了 ”国木田推推眼镜,竭力恢复他平时的那样子,“总之,有人在报纸上自称是老师您,据说是出版社编辑亲口承认的。”
道造先生怎么可能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道造先生的,他的声音有些愧疚,“对不起,老师,我没能阻止得了清泽阁下的打算,他是出版社的保护伞,话语权很大事实上,我现在已经被辞退了。 ”
“道造先生”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倒是对方安慰起我来,“老师这样想,明天我就能申请领相当于我好几个月工资的保险了,倒是老师您千万不要让那个骗子冒领了您的文章况且文艺赏马上就要截止交稿了。”
道造挂断了电话,国木田适时把报纸递给了我。
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性在腼腆地笑着,看上去惶恐至极。
这不是当然的吗拿走了别人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惶恐
我被这事气笑了。
“老师,您打算怎么办呢”国木田担忧地问。
我抬头看,福泽先生也在等我着我的回答,侦探社其他人也若有若无探起耳朵。
银抱紧了我的胳膊。
这种时刻,我反而越发冷静,“没关系,那篇只不过是幼稚的拙劣之作,再写一篇更好的就是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