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叫弗洛伊德的异能力者,他可以通过观察梦境捕捉心灵弱点,他发现,人往往在情绪失控的时候会表现出真正的本我。”
“最容易做到的是愤怒和痛恨,如果他再有难以忘怀的过去那就更妙了。”
太宰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他又是那种纯良至极的长相,真是像极了我和银曾经在教堂中看到的年轻牧师。
就是这样才可怕啊。
长着卡西莫多样貌的弗洛德不可怕,吓人的是披着浮波斯皮相的弗洛德。
太宰治将人心算到了极致,我不认为普普通通的绫小路清隆能抵挡得了这等攻势。
太宰说,我应当先试之以好,降低他的防备心。
或许因为万事开头难,太宰认为这是最复杂的一点。他很怀疑我能不能做好。
但我想这就是信息差造成的影响罢。太宰治不知道,绫小路是我的读者,我和他有过书信交流,即使似乎只是那么寥寥几句。
“我喜欢波德莱尔的诗歌。”我说。
绫小路放下了手中的红与黑,沉默了一会儿干巴巴地说道,“诶嗯,我喜欢泰戈尔。”
“泰戈尔很美,春花美,秋叶也美。”
“嗯是这样吧。”他的语气犹疑,斟酌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觉得和您的自由白鸟很像。”
我看着他,希望他能给我点解答。
但绫小路却沉默下来。
第一次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当我重新回到地牢复盘这次的试探时,太宰治语气有些怪异,“他和你提到了自由白鸟”
“”
该如何说是个问题,但好在很快我便不用纠结这样的事。太宰治重新定了方向,“你先去看看那篇文章,和他探讨新原君之死。”
“好。”
许是误以为我有些为难,太宰治挪谕道,“即使是你也偶尔要看看书啊,我说、诶”
那是我自己写的东西,我想或许没人比我更了解最初它的意思。我说最初是因为作品一经发表,在不同人眼里便有了不同的解读。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之后的话,“我知道了。”
总之,第二次接近便以新原君之死作为落脚点。那时候写飞的我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事。
我说,我对新原君的死有些遗憾。
我想这次绫小路总该有所松动吧。
然而依旧没有。
绫小路的声音冷淡到了冷酷的地步,这并不符合他平日里那种普通甚至略显懦弱的形象。
“新原君的死不可避免,他是被淘汰的旧式马车,怎么可能追得上新时代”
“再说,这不是老师您自己的作品这样的话有什么好遗憾的”
不仅再次失败,甚至称得上是被教训了太宰治那种只能算是小孩子反复无常的闹脾气罢了。
当我这样和太宰治说的时候,我才忽然醒悟我似乎成功了。
不是非要升生气、恼怒、痛哭才叫失控,和往常不同便是失控。
当我兴冲冲说着这样的发现,太宰治又换上令我牙痛、手也痒痒的欣慰表情。
“还不算太蠢嘛。不过,这倒是让我想起来,那个绫小路清隆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即使在横滨我也有听到过他的传闻。”
太宰治故弄神秘的话让我忍不住屏住呼吸,问,“什么传闻”
“有朝一日,他会成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