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只能在这三人之间考虑。原以为那位制止炸弹之人或许又是津岛的朋友呢。
不过我对他的朋友们始终存疑,要说没朋友也不可能,可一个送货员无论如何也没机会认识那种人吧
只能说他的话真真假假,一时半会也难以辨别。
但可以肯定,那家伙异能无效化之人当天一定赶到了现场,只是我和他恰巧错过罢了。
在我这样回答津岛后,他似乎很遗憾,“诶这么说我和老师差点就见面了是吗可恶啊,明明那么近,我是笨蛋吗”
“而且老师居然就住在横滨哎,我也是,一想到我和您走过同样一条路,早起得时候看到同样的景色我就激动得不得了,您在横滨真是太好啦。”
自从对方知道我也住在横滨,他就打开了身上碎碎念的开关,一有空就在念叨个不停。
据说,他的那位假正经朋友吐槽他,“这不就是个痴汉变态吗”
他为此找我为他正名,说什么只是进行积极而有意义的文学交流。
不知道他是不是痴汉,我只觉得怕是莎士比亚的戏剧都没那么变化多端。
太能演了。
时间就这么消磨着,侥幸我身体素质不错,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听罗生门说,镜花也并无大碍,看来我的努力也没有白费,虽然或许只是微薄之力。
又过了几天,我觉得自己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健康。
我用了三个非常,实在是想说明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我想出院。
我和医生、和中也每天都要唠叨几遍,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个无趣的复读机。
不然怎么会没一个人搭理我
偶尔来看望我的道造先生也是如此。要知道在除开交稿以外的事情上,他可向来很顺我的心意。可他现在却置若罔闻。
即便我拿出出院了就能好好写新篇的理由拉拢道造先生,他也毫不动摇,反倒说了这么一番话。
“老师,是一两个鸡蛋重要还是会下蛋的母鸡重要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吧”
道造放下了他让夫人准备好的便当,瞥了我一眼,“还是说在老师眼里,我就这么短视”
我被道造先生的话噎个半死,本来想说的话也难产了,心情十分复杂。
中也倒是拍着床哈哈大笑起来,“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芥川,会下蛋的金鸡,哈哈哈哈。”
好吧。
既然此路不通,便走羊肠小道好了。
等到道造先生离开后,我第三百二十一次对中也说出“我要出院”这几个音节,中也也正好要开始他的第三百二十一次拒绝。
然而,这次打断我们之间例行程序的不是中也,而是突如其来的敲门声。
“谁”中也问。
“是我,国木田,我给老师带了些东西。”
国木田边说边推开了门,我和中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他捧着一扎漂亮的花簇,我没能认出那是什么品种。像大丽菊、又像牡丹,但确实非常非常漂亮,连杂乱无章的枝丫也透出一种生机之美。
说是看我,但国木田倒先去和中也寒暄了几句。直到中也佯装频频看表,国木田这才坦白,“中原先生,我想和老师单独谈谈。”
中也戏谑地说,“早说不就行了”
国木田顿时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