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要写新作了吗,是叫蜘蛛之丝吗真期待啊。”
太宰治第一次叫我老师的时候,我和他都尴尬得不能自已。起初我还费劲纠正,不过时间长了,叫的次数多了,原本怪异的称呼也成了惯常。
但我也发现他有个小习惯,有事相商的时候总会先套几句热乎。
“说吧。”
果然,在我盯了他有那么几秒后,太宰撤退般收回视线,有些懊丧。
但很快他又兴高采烈起来,眼睛亮晶晶的,这样问我。
“我可以和您联动写作吗”
这是个新奇的建议,我说它新奇并不是没人玩过这种照常理来说不大上台面的写作方式。
恰恰相反,古往进来这样玩的文学家们不说填平大西洋,东京湾还是绰绰有余的。就在不久前,我也和中也做过这样的事。
只不过那是诗歌和小说的结合说起小说和小说,对我来说,还真是第一次。
而且,加之这个人是我和太宰,那就更新奇了。我倒没有质疑他的文学水平的倾向,对于敏感的太宰来说,当面质疑他的作品该是多令他难堪啊。
明明气得双唇颤抖却不得不佯装无谓,一旦想到这样的画面,我就忍不住对太宰也或许是任何一位从事文学之人说出半个不字。
我点了点头。
太宰很高兴,但他并没有直接说出详情的打算。我稍微提及,他便道,“你不是已经写了半篇了吗就等您写完再说吧,我的作品到时候肯定会全须全尾住在脑子里了。”
他有时候还蛮固执的,我就歇了心思。
过了一会儿,他和我提及另一件事,神情十分微妙,难以启齿又幸灾乐祸。
“森先生想让我找您问问芥川君还记得很久以前的约定吗”
林太郎
“”
太宰递给我一封信。
尚在寒舍之时,芥川君曾戏言答应过我一件事谈谈如何写作。如今我不得不提上一提。此事干系重大,afia兴衰皆在于君之一念。
“林太郎受什么打击了”
我隔空指了指脑袋,“这吗”
太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