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下棋的季长书与鄞温帝一头回头看他,明辞熠头疼的表示歉意“你们继续。”
他叹了口气,没忍住嘟囔“这宫中有这么多人,怎的就喊我来做棋童”
鄞温帝温笑着道“哪敢喊国师来打下手”
他顿了顿“是想与国师下几局棋,不想长书也来了,便先与长书过过手瘾,倒是叫你好等了。”
明辞熠本就是随口一抱怨,哪里真的敢怪鄞温帝,他忙道“没事,你们下。陛下您也知道我这棋艺也就王爷能陪您杀个过瘾了。”
“可朕却又杀不过长书。”鄞温帝笑着叹了口气,玩味的看向季长书“长书,可否让皇兄几个子”
季长书语气平淡“若是让了,兄长你永远没法进步。”
鄞温帝嘴角的笑容加深。
明辞熠“”
还挺有道理。
季长书的胜负欲其实很强,让他让让,即便是天王老子都做不到。
鄞温帝还在那思考下步棋要如何走,季长书就偏头看明辞熠“我查到了。”
明辞熠微微一愣,心中一紧,下意识的以为是说内鬼的事,却不想季长书继续道“那匹马被人动过手脚。”
“啊”
这一点是明辞熠怎么也没有想过的。
他当时去马球场本来就是临时起意,若不是韩恩路上遇见了他,他肯定就直接回府了,这事肯定没有人能先下手
难不成是临时动了手脚
可鄞朝官场上大部分人都知晓他并不会骑马,又怎么会想到动马
明辞熠摁了摁自己的额角,手滑下去时忍不住拨弄了一下流苏。
随后明辞熠猛地回神。
等等
正因为他不会骑马,所以如果他要上马的话韩恩定会给他挑一匹最温顺的马。
如果是用了兴奋剂或者旁的什么
“没下药。”似乎是猜到了明辞熠在想什么,季长书淡淡道“是换了马。”
换了马
明辞熠微微一顿。
鄞温帝收起棋子来瞧明辞熠“国师之前的遭遇朕也有所耳闻,那马场是长书的地界,里头的马匹众多,难免有些相似的,而恰巧最温顺的那匹踏月与脾气最阴晴不定的寻踪长相极为相似。”
他顿了顿“寻踪至今也只有长书能够收服。”
这就难怪了
明辞熠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才惹得那马儿大怒。毕竟那马到季长书手里可是乖顺的很。
原来是马的性格问题。
可是谁能在季长书的地盘动这种手脚
明辞熠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季长书。
季长书好似知道了他的疑虑一般,淡淡道“双木已经在审。”
明辞熠抿了抿唇,也没说什么放过对方一条命的话,他是在意生命,但他没权力置喙季长书。
尤其对方是想要了他的命。
他再如何心软,也不至于一次又一次的饶过自己的敌人。
鄞温帝落下一子“国师,今儿个就在宫里用了晚膳再走吧。”
明辞熠回神“啊陛下您不陪皇后娘娘吗”
季长书垂眸扫了一眼棋局,鄞温帝偏头冲明辞熠轻笑“皇后近日身体不适,太医说要静心调理,朕就不去叨扰了。”
怎么又不舒服了
明辞熠眨了眨眼,心里总有些奇怪。
原著中鄞温帝和白皇后很恩爱的啊。
夜深。
今日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