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怎么样,薛语都自食恶果了,这桩婚事也铁定黄了的。
然而明辞熠没走出几步,就瞧见长公主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抚着手上的金驱等着他。
明辞熠停下脚步,长公主侧首瞧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似乎丝毫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国师好手段。”
明辞熠没有接话,只静静的看着她。
长公主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布下的一局就这样被明辞熠打乱“先前便总是听人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现在瞧瞧,果真如此。”
明辞熠不愿和她多话,只行了个礼,就欲要绕过她离开,却不想长公主又是喊住了他“国师。”
明辞熠微微一顿,长公主轻笑着道“你所珍视的东西多吗”
她这话说的极轻,几乎要被风吹散,可明辞熠还是成功的捕捉到了她的话。
他心中一惊,只觉自己被什么毒蛇盯上了。
寒意顺着脊背攀爬而上,却又散发到了四肢百骸里头。
明辞熠看向长公主的视线里带着点暗藏的怒意。
偏生长公主是个疯子。
她掩嘴笑了许久,最后抬手压了压眼角,抹去了泪水“国师可要保护好自己所珍视的东西了。”
说完这话,长公主便直径越过了明辞熠离去,最后还留下一句“这一次只是一个很小的礼物,下一次,一定会送你一个你绝对会收下的大礼。”
疯子。
明辞熠在心里暗骂,却止不住自己想要逃离的心。
明辞熠上了马车后,便彻底的松了口气。
他明知这不是自己的保护壳,但离开了这座冰冷的皇宫却还是让他感到安心。
马车缓缓的向着明宅行驶,明辞熠摁了摁额角,月白便抬手替他按摩“主子,长公主”
“我知道。”明辞熠轻声打断她“这些日子一定要注意一些,在王爷回来前我们一定要撑过去。”
月白垂首应下。
“主子。”外头的松柏突然出声“街道不太对。”
明辞熠微微皱眉,掀开帘子,便瞧见原本热闹的街道空无一人。
他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还未开口,便有一支利箭直冲冲的朝他而来。
松柏拔出藏在腰间的短刃一刀挥下砍断利箭,月白直接将明辞熠拉进了马车。
月白“主子,您先走。”
这一次她神色郑重,带着点毋庸置疑的意思,却让明辞熠摇了摇头“走不掉。”
随着明辞熠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马车就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了。
敢在天子脚下动手
明辞熠垂了垂眸,想起了长公主的那番话。
他本以为这女人会玩暗的,没想到她还敢在明面上动刀枪。
月白不由得有些焦急,明辞熠却很冷静“别怕。”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被人摁在钉板上任由宰割的鱼肉了。
刀剑碰撞的清脆声在四面响起,与之而来的还有死前最后的声音,明辞熠神色淡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暖炉,不过片刻,双同的声音便在帘外响起“明公子,留了一个活口。”
听到双同的声音,月白长出了口气,轻笑着瞧着明辞熠“倒是奴婢犯了浑,王爷怎可能让主子置于危险的境界”
若不是季长书,明辞熠今日的确又是一次凶多吉少。
明辞熠深吸一口气,强行给自己打了一剂定心针,随后便在月白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他行至那黑衣人面前“说吧,是不是长公主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