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熠在走之前还想吩咐月白几句,以确保给自己留条后路,却不想没过多久绛紫便回来了“主子,月白不在。”
不在
明辞熠微微皱眉,却没时间多想“那你去找一下她”
他顿了顿,有心支开他们“你和松柏四处去找找,我有事与她说。”
明辞熠还从未出现过独自一人悄悄离开的事,故而绛紫没有过多犹豫,只低声应下随后告退。
等默数了几分钟后,明辞熠便踏出了屋子里头。
他看了看翻出了鱼肚白的天,没有迟疑的走向了那一片山林之间。
这个时辰,路上要碰见人是很难的事,只是在行至林子外围时,明辞熠还是被御林军所拦下。
明辞熠只摸出了季长书送的玉令,便轻轻松松的踏入了山林。
他只身一人,白色的身影被巨大的林子所吞没,像是一点光明投进了黑暗里。
“晓梦”
男子横在了女子身前,不让其离开“你就如此不愿见我”
那女子生的极好,宛如皎月一般明亮温婉,瞧着也是纤细如柳条,那双眉眼更是如画一般清秀却又叫人惊艳。
她瞧着面前的男子,往后退了一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郡王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奴婢身份卑微,怎配得上瞻仰殿下英姿。”
鄞朝只有一个郡王在京城,那便是安定郡王季宗禾,季宗禾的父亲是鄞武帝的庶弟,鄞武帝并不喜爱这个庶弟,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名声故而没有除去。
而季宗禾活在京城虽有郡王的身份,但地位却并没有郡王的地位。
安定郡王府也是日渐萧条。
季宗禾本人都是活的谨小慎微,生怕出错被人害死。
而这样一个人在远山猎宫拦住一个婢女着实有些惊奇。
季宗禾瞧着女子眉眼间的冷淡,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我知你是恨我当日太后害你全家时没出手帮你,可可我如今只能背靠太后苟延残喘,晓梦,你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他顿了顿“我若是对你无意,又怎会冒着性命危险将你的流放改了奴籍还送到了国师身侧我承认,国师虽与我敌对,可他待下人如同亲人一般,你也不是不知晓啊”
女子闻言抬眸瞧了季宗禾一眼,那双眼里含着的几分悲恸还有几分失望叫任何人看了都不由得揪心“那你为何不将我留在你身边”
她瞧着像是因过度悲伤从而忘了规矩“你都知国师他与你不是一个阵营,若是他败了,那我岂不是要与他一起丧命你还口口声声说心悦我我瞧你就是想要我做你的线人待得大事一成就让我一同与他们消失,你好去找门当户对的姑娘成家立业”
她深吸一口气,双眸含泪,冲季宗禾一拜“殿下,你我之间往日种种便在此了断,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国师是个好主子,他待我也极好,我奴婢会尽心侍奉,也望殿下好自为之。”
语毕,女子就欲要越过季宗禾离开,却不想季宗禾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扯入自己怀内狠狠抱住“晓梦,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女子挣了挣“殿下您自重”
季宗禾不愿松手“晓梦”
女子的眼泪瞬间就滑落了“殿下,或许奴婢说这话您会不高兴,可奴婢今儿个就要和您说清楚了。”
她顿了顿“您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只有您自己知晓,可无论是与否如今我们俩是站在了对立面的,殿下若是不想丢了性命,那便不要再来找奴婢了。”
女子垂下眼帘,放弃挣扎,黯然失色“奴婢不值得。”
季宗禾怔怔的松开手,女子便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