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双成的脑回路再如何清奇, 应当也不至于将季长书现在给他绑来吧
这么想着, 明辞熠稍稍松了口气,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一直到晚膳时,季长书的身影都未出现在此处, 明辞熠也是彻底的放心了下来。
他目前还不知自己要如何面对季长书。
用过晚膳后, 明辞熠坐在屋子里头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 将心中的疑惑列了出来, 天色便暗了下去。
绛紫和月白都还在外间候着,他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于是明辞熠道“你们去休息吧。”
月白正欲领命退去,绛紫却是道“可是主子您一人待着”
明辞熠轻声道“无事, 这里是远山猎宫,断不会有人敢在这对我动手。”
绛紫便也只好跟月白一齐退去。
明辞熠望着自己面前的宣纸陷入沉默,总是带着的笑也荡然无存。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 他整个人忙的也跟陀螺一样,现在终于放松下来了,他将所有的事情成列下来, 倒真叫他发现了很多奇怪的点。
而这些事串联在一起,都指向了一个最大的问题。
他这具身体的身份是什么
无论是临桃和临垣的态度, 无论是他这双眼睛的独特, 甚至是他那奇奇怪怪的师父, 还有花满影北原冬王莫名其妙的尊敬,嘉兰娜所说的秘密还有除了太后以外想要他命的人
从原著和同人文剧情节点开始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不寻常无一都是围绕着他所发生展开。
但偏偏作为当事人, 明辞熠对这些都是一无所知。
他觉得他的眼睛就像是被一双大手捂住了,而他却还是在这片黑暗和迷茫中透过缝隙窥到了些许的虚影。
明辞熠甚至有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他有种错觉是有人以他为中心布置下了一场巨大的名为阴谋的网,甚至他现在所看到的,所猜到的,所知道的,都是这个人让他看到的。
这个猜想实在是过于惊悚,才起了个头,明辞熠就觉自己脊背发寒,像是有什么东西爬过,头皮跟着炸开。
他闭了闭眼,手无意识的抬起捻住自己左耳的流苏,就像是呼吸困难的人得到了呼吸罩,窒息的感觉一瞬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辞熠心下稍安,但还未完全放松,就突然听见一声轻响自木窗那传来。
明辞熠浑身的汗毛全部都竖立了起来,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更是带着冷意和浓浓的警惕,像是一把欲要出窍的利剑。
他直勾勾的盯着窗边黑暗处,手迅速的将面前的宣纸翻了个面盖住,然后左手滑进了自己的袖间,紧紧握住了藏在袖子里头的冰冷的硬物。
然而明辞熠还未寻找到人影,就觉身后有人逼近,他下意识的掏出袖间的东西就往身后砸去,却不想被人紧紧的捏住了手腕,明辞熠几乎想也没有想,直接摁下了机扣,一根细长尖利的针直径飞出。
那人只微微偏了偏脑袋,离明辞熠更近一些,那根针便穿透书案后头的盆栽里头的叶子,牢牢的钉在了墙上。
明辞熠却是稍微放松了下来。
因为烛光映衬在来人的脸上,暖色的火光冲淡了他冷峻的面部线条,他微垂的眼睫敛了所有的色彩盛在了那双深邃的眸中。
尽管仍旧是冷沉和阴霾,甚至还有点漠然,却让明辞熠彻底安心。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其实自从明辞熠穿越过来后,他就鲜少有看见谁就能将自己心中的石头完全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