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熠张口“啊”了一声,撞都给季长书撞见了,他也不好瞒着了“是我朋友。”
听到这话,季长书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
那双原本淡漠平静的眸子宛若一口池塘被人丢下了巨石,水花四溅的同时还有巨响。
冷冽在一瞬间从季长书的周身迸发而出,寒意蔓延了整辆马车。
明辞熠甚至能在这突如其来的压迫和刺骨的风暴中感觉到季长书的杀意。
可是为什么
这只是个朋友
明辞熠还来不及开口说点什么,季长书就直径起身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明辞熠。
明辞熠怔怔的看着大力摇晃的帘子,王爷生气了
为什么啊
明辞熠一边心不在焉的捻着流苏,一边陷入了沉思。
刚还觉得季长书占有欲强的明辞熠并没有想明白季长书为何会吃醋,仿佛刚才那个念头就不是他的一样。
为什么季长书会生气啊
不就是一个朋友
又不是他喜欢的人
明辞熠头秃。
该不会被季长书喜欢就连朋友都不能交了吧
明辞熠回了明宅后,第一时间就是找到自己的知心闺蜜月白谈心。
明辞熠斟酌了许久,瞧着给他倒茶的月白道“月白,我问你个事。”
月白抬眸看向明辞熠,微微垂首“主子只管说就是了。”
“我有一个朋友,”他顿了顿,怕月白不信,还强调了一句“就是我有一个关系一般的朋友,他交了个性格不怎么好的人做朋友,那个朋友嘛,没朋友,就我那个朋友一个人做朋友,但是我那个朋友他的朋友稍微的略微的就那么一点点的多。”
明辞熠顿了顿,看了一眼月白的反应,见她在认真听,便继续说“可是吧,今天我那个朋友的朋友撞见了我那个朋友和他其他的朋友在一起说笑,然后我朋友的那个朋友似乎生气了,你说这怎么办啊”
月白默然一瞬,无奈道“主子,您就算化名也好啊。”
这也亏得是她,要是换了绛紫在这,定是能被明辞熠这无数个朋友给绕晕。
月白想了想,轻笑着说“主子,您去跟王爷表示王爷对您来说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朋友,或者干脆与他说在您眼里他不仅仅是您的朋友不就好了吗”
明辞熠一愣,下意识道“不是我和王爷,是我那个朋友和他的朋友。”
为了维护自家主子的面子,月白只得顺着明辞熠来“好,那主子您这样告诉您的朋友就好了。”
“这”明辞熠没想过可以这么简单“真的可以吗”
月白“当然了。”
她顿了顿,轻声道“主子,对于他来说他想要的只是一个特殊或者唯一,这是属于位高者的掌控欲。再说主子,您那个朋友不是早就把他当做独一无二的存在了吗”
她可从没见过明辞熠会在一个人面前露出那么多真切的笑容,也从未见过明辞熠在一个人面前那么乖顺。
月白不清楚自家主子和元王之间是不是像外头传的那样有那些不清不楚的,但她瞧得出来。
无论是元王还是自家主子,他们俩是能够被绑在一起的人。
经过月白的这么一通开导,明辞熠顿时就明白了。
很好。
明辞熠给自己打气,他一定会攻略下季长书的
“双成。”
季长书背手站在廊下冷冷道“结果。”
双成并不明白以往去找了明公子回来心情总是会好些的主子为何这一次会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