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惊得指甲都要折断了,“就凭陛下这几个月没进后宫,他就深不可测了不能吧,表姐你是不是预估错了,陛下哪里有一丝丝明君样子”
皇后皱眉,显然有忧虑和怀疑,“之前宫中都是郑太后把持,禁军则由郑家大爷统领,郑家权势可谓滔天,连左相都要避其锋芒,坊间更是对纯王推崇不下于陛下,甚至有人认为纯王才是正统,是宪宗皇帝认定的继承人。但自从陛下醒来,一桩桩一件件看似荒唐,实则歪打正着,你看现在郑家在哪儿”
惠妃细思极恐,从结果上推断,还真是和表姐说得一模一样,好色的狗皇帝扮猪吃老虎
真的吗我不信。
“或许这一切都是巧合呢,陛下是正经的太子继位,心机手段不缺的话,有什么理由这么自毁名声呢”
惠妃一本正经地反驳,皇后觉得有道理,被忽悠瘸了,心想可能是她太过小心谨慎了,指不定真是巧合
“啊,我们别聊这个了,表姐,这么多姑娘你最中意谁啊”
面对表妹兴致勃勃的眼神,皇后失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娶媳妇呢。我觉得崔家的姑娘和陈家的姑娘不错,崔家姑娘灵动,陈家的姑娘稳重,各有千秋吧。”
惠妃试探性地问“那刘家的姑娘呢”
皇后疑惑“哪个刘家”
“就太后嫁的那个刘家,我记得他们家好像还有一个姑娘年龄正合适来着。”
皇后的脸绿了,“可别提那家人了,提了都脏嘴。之前刘家大爷是礼部尚书还是名流巨儒,士林间颇有地位,但现在可见家风不正,净出些男盗女娼的事儿,他们家二老爷还出了那么大的丑,谁敢要他们家的姑娘”
惠妃琢磨“也是,谁要是娶了得胆战心惊担心红杏出墙了,毕竟血脉在那流着呢,刘家女实不堪太子妃之位。”
正说着呢,崔姑娘和陈姑娘就来了。
崔言真穿着翠绿色宽袖长裙,头上只有几朵通绒草,插仙鹤祥云钗,简雅秀丽,在这夏日里显得格外清爽。
她脸上带着浅笑,既不过分亲昵也不显得疏冷,正正好好让人舒心。
反观陈映月只是端庄站着,挺直的脊背显然家教极好。
陪着皇后惠妃说了一会子话,就被带回去了。
崔言真在转身一瞬冷了脸,呵,她这婆母还是一如既往的伪善呢。
想当初太子爷心里装着白月光,对嫡妻不闻不问,甚至糊涂到尊位已失,国都沦陷的地步,而她这个绊脚石,就成了他们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里的苍蝇腿儿,成了一个笑话。
她重来一回,必定要活出一个新模样。
昨儿她翻遍史书,想到苏妲己倾城亡国,赵姬美色上位,吕雉惩治小三儿削成人棍总结出一个道理,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什么纲常伦理都去见鬼去吧,只要八分的美色和两分的心机,皇子龙孙都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崔言真想到这里,冷笑一声。
陈映月觉得崔家姑娘是不是有面部失控症,那一会儿阳光灿烂,一会儿阴雨连绵的,让人看着瘆得慌,默默往旁边移了移,这表情管理不行啊
走着走着,崔姑娘就借口更衣和陈姑娘分道扬镳。
太子上完课,正要去给皇后请安,路过金鲤湖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桥栏杆上,那栏杆每隔一米就会有一个鲤鱼形状的石雕小小的成一个弧形,平日里十分受宫妃们的喜爱,每每喜欢摸上去蹭运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