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那个仰仗哥哥做了官,还言语无状的刘侍郎”
舒苒猛然一抬头,眼里愤怒“家父是凭真才实学进的礼部,还请娘娘莫要听信外面传闻,家父只是恰巧和大伯一个衙门罢了,并无苟且之事。陛下治理朝堂明察秋毫,想来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惠妃淡笑,“你是拿陛下来压本宫”
舒苒垂眸“不敢。”
惠妃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是刘家的人,大伯是清流名儒却又不知廉耻和太后苟合,纵然陛下心胸宽大但不可能毫无芥蒂,这样家风家教教养出来的姑娘会是什么货色本宫劝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肖想你得不到的人,也不要狐媚惑主,要是再给本宫看到你不检点,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舒苒被这样侮辱,脸都白了,小姑娘唇色发抖偏又不敢发作出来,只能生生憋着,“臣女没有。”
“呵。”惠妃清嗤一声,“没有就好。”
她玉手抚上额角,眼神微眯,身子摇晃了一下,“啊,本宫怎么感觉头疼肯定你给克着了,刘姑娘以下犯上,就罚你在这儿跪三个时辰吧。”
赵长明忍不住笑出来了,这都是什么浮夸演技还有这理由,也太不走心了叭。
啧啧,没想到小妮子人前人后还有两副面孔。
舒苒瞪大眼睛,“明明”
“嗯“惠妃眼风扫去,眼角的胭脂晕红,眼尾拉长,凌厉无比,让她一下子把话噎进了心里。
小姑娘知道这是明晃晃的为难,但那又如何这可是惠妃啊,她一个小小的臣女哪里敢反抗呢
她委委屈屈倔强着跪了下来,一时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惠妃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晦气看了一眼,翻着白眼甩了袖子就要走。
这时候来了一个穿着蓝色圆领雨打青竹直襟袍的公子,他手中拿着一根通体白玉的笛子,眉骨饱满,轮廓优美,寒星点漆却不显得清冷,有一种锐利却不逼人的美,还因为年龄尚小,带出几分稚气纯然,压过了眼角的锋芒,显露出安然纯澈的气质。
此时他微微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有些不忍,“拜见惠妃娘娘。”
惠妃眼神高傲,显然不把人放在眼里,没有理会他的行礼直直从身边擦过。
殷翊岑低头再次行礼“惠妃娘娘,刚刚小子遇到宫女,郑太后正找刘姑娘呢。”
惠妃霍然转身,居高临下“那又如何”
“郑太后出嫁在即,陛下也颇为关注,想来在这个关头是不希望有人打扰太后心情的。”
惠妃听这小子说完,这才正眼瞧他,定定看了一会儿,才展然笑道“殷公子果然不负盛名,本宫在闺中就多有耳闻,和令妹很不一样呢。”
殷翊岑“不敢承娘娘夸赞,虚名罢了。”
惠妃艳丽的红唇翘起,慢条斯理,“本宫一直对公子的笛声心向往之,清妙高绝,希望以后有机会能一偿所愿。”
殷公子点头,神姿风雅,“固所愿也。”
惠妃愿望达成,心情愉悦,抬眼看了舒苒一眼,慵懒道“算了,你冒犯本宫的事儿就看在公子面子上免了。”
拖着长裙曳地施施然离去。
纯王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侧身低声说“皇兄你又绿了。”
赵长明,“哦。”伸手就往头上摸去,却摸出来朵粉红色的花瓣。
他得意了,还带着几分挖苦,“卿熙眼神不好啊,明明是红色花瓣,怎么是绿的要不要皇兄给你派个太医看看眼睛。”
纯王莫名看了他一眼,竟然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