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又倒打一耙,再次背锅的赵长明一口老血哽住脖子,盯着她眼神凶戾气。
见他还这样紧盯不放,殷倾语气恼又羞怯,愤愤说“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妈的,赵长明活活被这女人气晕了。
等到陈修文抹着大汗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前妻满脸泪痕,娇弱娉婷地站在那儿,身前是昏倒在椅子上的皇帝。
他大惊失色,难道是皇上看到前妻的美色想要霸王硬上弓,结果被她揍晕了
“倾语,你没事儿吧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陛下没事儿吧快宣太医。”
殿内一时人仰马翻,乱糟糟的。
太医还没到的时候,赵长明醒了,醒来后大马金刀跨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交握,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
陈修文和殷倾语俩人都跪在地上低着头。
晕过去的时候他想起了和丹阳郡主的孽缘,这货竟然还是原身的白月光,朱砂痣,青梅竹马里的那个青梅。
俩人本来两情相悦,但中间出了点变故,殷倾语嫁了人,相夫教子,原身登上皇位,开始荒淫无道的快乐生活。
原身成为皇帝之后,还是忘不了年少时的一段情,而且殷倾语确实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以致于曾借着醉酒调戏人家,被扇了几个大耳瓜子。
他不甘心又趁着人到宫里请安时念些酸诗表达情意,吓得人家这么多年都不敢进宫。
说起来还是原身造的孽,却让他背了锅,赵长明不禁想要口吐芬芳。
得,他这憋屈只能自己咽下了,连发作都不能。
一想到这赵长明捂着自己的胸口就开始疼,他就没这么窝囊过,看见殷倾语旁边的陈修文,他开了口,阴恻恻的,“爱卿这么急吼吼过来,是怕朕欺负了你的娇妻”
陈修文吓得伏在了地上“陛下言重了,陛下圣明炳烛,向来如金日高照,煌煌天威,怎会做那样的事情臣是连想都觉得是污浊了陛下清名,求陛下明鉴啊。”
上方的视线高深莫测,好一会儿,才听到皇帝冷淡的声音“都退下吧。”
陈修文站起来,见前妻还愣愣的,一把把她抓起来就往殿外走。
出了宫门,他才松开手,气恼地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这已经不是你们殷家还在的时候了,皇宫也是你想闯就闯的吗这么大人了还这样,什么时候能不让人操心。”
殷倾语霍然一脚踢上去,直把人踢个踉跄,“别假惺惺的,那桐儿都要被送去和亲了,我能不急吗不是你的女儿你就不心疼。”
陈修文拍拍衣袍,有些羞恼“怎么就不是我女儿了改了姓那还是我陈家的血骨,要真是那样我能不管吗你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有什么用”
殷倾语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不自在地说“好了,这次是我不对。但我为什么不去找你你不清楚吗”就她这前夫老谋深算的性子,一心想要恢复世家荣光,说不准为了谄媚君上能把自己的女儿亲手送去西戎呢,男人总是觉得牺牲女人理所应当。
陈修文一噎,心知不能跟这娘们儿掰扯,否则说不清了,只能干巴巴来一句“那也不能这样莽撞啊。”
殷倾语摆摆手“好了,知道了。”过一会儿又说“你知道吗,姑姑即将回宫了。”
陈修文知道她口中的姑姑就是他的姑母,当今的陈太后,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带了点儿笑,感叹“姑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他们陈家被郑家那个不入流的暴发户压了两代,也终于老天开眼,轮到他们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