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郁幽幽地说“谁知道呢。”毕竟他身上白白嫩嫩的,一看就让人馋。
崇渊打了激灵,使劲儿往父皇身边靠,小心拉拉他的袖子,哀求“爹爹,你抱抱我,你抱抱我。”
那怂不拉唧求疼爱的样子把怀郁都逗笑了,二哥也太不经吓了。
赵长明不耐烦小胖子的哀求,出言毫不留情,把一颗童心伤得稀里哗啦,“还抱抱你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体重有什么误解”
崇渊不可置信退后了两步,“不,你不是我爹,我爹不是这样的。”
赵长明气乐了,个小兔崽子,要求没满足就不是爹了,怕不是没经过社会的毒打正要撸起袖子,让他见识人心险恶的时候,就见崇渊见状不对拉着怀郁就跑,撒欢地老父亲都追不上。
皇后拽着陛下的袖子,“好了,您跟孩子置什么气儿”
“他不是孩子,他就是熊。”赵长明气得把他单独开出人籍了。
“走,不管他。”
皇后担心“他们不会有事儿吧”
“不用管,有人跟着,出不了事儿。”
到了太子的小院儿,也是灰扑扑的,皇后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了,任哪个母亲看到这样的情景也不会高兴。
屋里太子正和邻居大哥说话,那是个憨厚老实的汉子,却愁容满面。
太子宽解“王大哥不要伤心了,看开点儿。”
“赵兄弟啊,你不明白,俺平生所愿就是想要娶小脆,但是小脆她娘就是要十两彩礼,老娘不同意,俺家里负担不起啊。”
太子心有戚戚然,王大哥家人口多又贫穷,这彩礼更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不出彩礼就娶不到心上人,出了彩礼家里就吃不上饭,简直左右为难。
王大显然喝醉了,老大的汉子哭得稀里哗啦,“算了,谁叫俺是家里的老大呢,下面还有弟弟,难道让俺娶完媳妇儿就不让他们娶了吗,认命”
太子听着不忍,但他也帮不了人,因为他现在也是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鬼,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
自从到了这乡下,他可算是体会到人间疾苦,以前他想象的穷人,最多也就是吃不上肉,落魄到只有一间屋子罢了,现在体会到了还有人穷得连一片瓦也没有。
隔壁又传来王大他娘的泼妇骂街,“就那小娼妇,勾了爷们儿的心去,黑心肝的,也不瞧瞧自己长得什么样儿,hetui”
单刀直入到粗鄙不堪,让太子也跟着蔫成了一个黄瓜秧子,俩人面面相觑。
王大哥垂泪,“哎,谁叫俺是老大呢,就得他娘的承担一家子,连个女人也娶不得”
太子闻言有些沉默,长子啊,确实是应该担负家族重责,承担宗庙之望之人。
刘舒苒掀起帘子过来,对着俩苦哈哈大男人一瞪眼,“尧哥,你赶紧把人送回去,不知道有人搁那指桑骂槐的,你怎么受得了。”
又对着王大,“王大哥,你也别怪人说你,回回你娘骂你,你都跑我们家避着,把我们家当垃圾场了呗,什么垃圾话都说,不知道你娘指着我们尧哥的鼻子骂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杀人放火了呢,您要是还当我们尧哥是兄弟,就多为兄弟想想。”
这劈里啪啦一通说,完全没给人反应的机会,老实人王大站起来脸色通红,“我们兄弟说话,你一老娘们儿掺和什么呢”
刘舒苒一撇嘴,“怎么都指着我们鼻子骂了,还不能还击怎么的你爱听不听,你看看我们家尧哥听谁的”
一娘子一兄弟齐刷刷看向太子,太子一下子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