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一声, 失魂落魄地从殿中出来。
或许嫁给殷公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骆知遥还不是知道媳妇儿要没了, 还在想着怎么能搞点事情娶公主呢。
他进京第一天就把靖远将军和朝中人勾结的事情禀报了, 还黑了一波郑太后。
郑家的根基太深厚了, 两朝天子的宠爱已经让他们的周围簇拥了一批投靠之人,这些人在暗地里蛰伏,是不甘心失去权柄的。
正如镇守西北的靖远大将军, 他不过是郑家扶持上的一枚棋子, 否则以他的功绩, 怎么比得上镇国大将军
镇国大将军就是上一任镇守西北手握军权的大将。
这些人暗搓搓地要搞事情,可不就是浑水摸鱼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嘛。
以前骆知遥并不关心, 该打起来打起来, 就算大梁再一次灭国也是君主无能, 关他何事提前知道天机还能输得一塌糊涂, 那大梁还是赶紧灭亡吧。
但现在不一样了,自从知道那个秘密之后,他每一天心口就跟有烟花绽放似的,自是要风风光光迎娶心上人的。
他有些焦急,怎么郑氏还不搞事,造个反还磨磨蹭蹭的,怪不得沦落到那样的下场。
郑氏要是知道骆知遥心里的想法,非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上次她失手把儿子捅了, 忐忑了好几天也没有人来抓她,她心内复杂,一定是熙儿把消息压下去了。
被儿子孝顺的举动抚慰了,那点子后悔自责也就抛得无影无踪。
这天,造反小团体见面。
郑氏戴了个黑色头巾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
对面的人说“都来密道里筹划了,戴什么头巾”多此一举。
郑氏才想起来,讪讪放下手,“太紧张了。”
四人坐下,除了郑氏一个女眷之外,有一个老者,一个年轻书生,还有一个充满行伍之气的粗豪壮士。
老者开口“娘娘,现如今陛下臂膀已去其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还请娘娘示下。”
郑氏一噎,她又没搞过宫变,她怎么知道。
这老头儿,就因为被胁迫了,就阴阳怪气的,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你向来有主意,又是两朝元老,深受宪宗皇帝信任,哀家自然要多仰仗你了。眼下皇帝昏庸,朝政动乱,正该清君侧,扶明主。”
那行伍之人闻言忍不住笑了,“娘娘您老人家说得对,反正你们怎么弄,我们将军听令就是,到时候城外的大营自有接应之人,里应外合,定能攻下皇城。”
他们几人这样商议之后,书生扶着老者出来了,那书生脸上有忧愁,“爷爷,为何您要掺和进去,左右都是他们赵家的纷争,我们不管就是了,要是事败,可就是倾族之祸啊。”
他其实心里是不愿意跟着爷爷造反的,虽然是造他们赵家自己的反,扶持纯王上位,但在他看来,爷爷已经位高权重,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
老者素来温和的脸绷紧了,有些严肃,“好了,慎言。”他也不想呀,但谁叫他把柄在太后手里握着呢。
更何况,风水轮流转,那风水也应该转到他们家了。
在他看来,有靖远将军这张王牌,成功几率还是很大的,谁叫陛下之前一直荒废,对军国大事不甚在意,即便是清醒过来,也来不及了。
一个没有军权的皇帝就像没有抓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被认为不足为惧的皇帝此时微服私访,带着皇后和崇渊怀郁到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