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栀见他落落大方,又潇洒又俊逸的样子, 勉强摆手“无事, 你也是为了救我嘛,多谢殷公子了。”
然后拉着景沅的手跑掉了。
到了远处,景沅好奇“我看你怎么有些不待见殷公子啊”
月落栀喘着气,“我哪敢啊, 一看见他, 我的这里, ”指着胸口,“就有些不对劲起来,很难受。”
景沅噗嗤笑起来,“殷公子这样特别, 怕不是”她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月落栀连忙摇头“你想哪儿去了, 我可不敢。”
“殷公子文武双全, 文采俊逸, 又是仪鸾使,不知多少人爱慕呢, 就你嫌弃,果然公主眼光颇高啊。”
这笑意调侃, 得了月落栀一个白眼,俩小姑娘休息好之后就结伴同游。
这边皇后和赵长明俩难得有兴致逛逛园子,却迎面碰上一群人,瞧着是茂妃和一个中年妇人说着话。
遇上了, 茂妃领着人上来请安,皇后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就这喜庆的节日,茂妃也是一身素淡,月白色的流沙广袖群,夜风下裙摆微微晃动,神色淡漠得像是一尊玉人,手里还转着一串深色佛珠,看起来倒是跟山里的居士一样清心寡欲了。
皇后让人不必多礼,又看着她身边的妇人,那妇人上前行礼,粗手粗脚的,看出来是做不大惯的,有些别扭,“给陛下和娘娘请安。”
“不必多礼,起吧。”
赵长明微一挑眉,对着皇后神色疑惑,这谁
皇后小声说“正是您前些天新封的承恩公世子夫人。”
哦,就是刘家人呗。
对刘老头印象较好,皇帝也就赏着脸态度柔和了几分。
这可喜得世子夫人合不拢嘴,她就说嘛,大妹的孩子也是他们刘家的骨肉,那当然得敬着她这个舅母了。
“哎呦,我就说大妹是个有福气的人,竟能生出陛下这样俊的郎君,可是我们刘家祖坟冒青烟了,看见外甥你好好的,舅母也就放心了,要知道之前家里最挂念的就是大妹了,老太太就是思念过度去了的。”
说着就抹起泪来,那样子倒是真伤心了。
茂妃捻着佛珠悄悄往后挪了几步,侧着用宫女挡了身子,这人吃了豹子胆了还敢叫皇帝大外甥,她敢叫皇帝可不会应。
赵长明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情绪。
场面肉眼可见地冷场起来,只留下刘氏擦着眼泪的嘤嘤声。
皇后也是有些无奈,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在陛下这儿秀智商,怎么,还要强逼着他喊一声舅母呗
“那可真是辛苦夫人操持家务了,怎么陛下都登基这么久了才找过来,要是早点儿知道的话陛下和本宫也不会让承恩公受这个委屈。”
皇后关切地问,刘氏拿着帕子的手有些讪讪,他们哪敢找来啊,光就大妹那个相貌就知道不可能是先皇看上纳了的,更何况大妹被砍了,要是露头可不得被迁怒吗
她停了哭声,有些诺诺回“这不是不想麻烦陛下嘛。”
那现在怎么又敢麻烦了左不过趋炎附势罢了,赵长明眼里闪过一丝讥讽,懒着跟一妇人在这打机锋,抬腿要走,刘氏却再度开口。
她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陛下,多亏您仁厚才有我们的好日子过,我们家就刘天一个独苗,今儿这中秋宴会摆的,那小姑娘都跟花朵一般的,可把俺们羡慕坏了。”
觑着一双眼,等着人问下去,赵长明却暗地里捏了捏皇后的手。
沈皇后神色一动,知道他的意思,熄了说话的心思,老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