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尧和舒苒一个太子,一个官家小姐,自然都不认识这东西,君尧还好奇用手指戳了戳,硬硬的,挺坚固。
他正处在什么都稀奇的时候,招呼让舒苒也去看,俩人跟好奇宝宝似的研究,舒苒说“这不会是什么菌子吧,听说菌子都长在阴暗潮湿地方,白色的,指不定能长出蘑菇来呢。”
君尧点头,这说的有理。
舒苒拿过水盆,递给他一块儿抹布,“劳累尧哥了,这房子得清扫一下,否则今儿都没地方睡,暂且忍耐一下,等之后我们出去打探一下,回了梁都就好了。”
他接过抹布,苦笑“可能回不去了。”他把事情挑拣着说了一些与她听。
她一时间又急又气“我都说了不用你管我,不用你求情,你为什么还是执意如此我就算受委屈流放死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牺牲自己来成全我古往今来,多少男子山盟海誓最后还不是水月镜花一场空,为什么你就要死守诺言,真的与我来死生契阔你这个傻子。”
这特么的是怪我不是渣男
他俊秀的眉眼一下子失色了,嘴唇紧抿到发白,还有些委屈,低垂着眼“我知道刘姑娘不稀罕我这样做,但我如果顶撞父皇,最多就是这个下场,而如果我不管的话,那就真的和你永别了。”
逻辑有理有据,显得有些成算,他在向她解释他不是没有后路就去做的,这是身为太子最后的倔强
舒苒啪嗒啪嗒的眼泪就落下了,君尧手足无措,想要为她拭泪又碍于礼法,只能着急又懊恼地说“苒儿,怎么哭了,早知道就不与你说了。”
她冰雪聪明,从他轻描淡写的描述中就知道过程的惊心动魄,要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惹怒皇上,被打发到这个地方,一国太子竟然过得连庶民都不如。
刚刚的责难也是情由心发,并不是真的怪他。
见他焦急的模样,她的心不知怎么一下子安定下来,要是这是皇上的惩罚,那她愿意和他一起度过,哪怕往后余生在这村落之间做一小小村妇她也愿意,都道男儿薄幸,她何其有幸能得一人垂青。
抹了把眼泪,她破涕而笑“没事儿,就是刚灰尘眯了眼睛。”
他们不约而同地掠过了这个话题,打扫起了屋子,专门避过堂屋中央那堆白色塔状物,想着之后会发出来菌子就是一道菜了,还能吃呢,就美滋滋在它周围用土堆了一个小圈,小心翼翼围起来。
到了晚上,又面临一个问题,就一张床,他们俩人怎么住
君尧提出自己睡地上就行了,把床让给她睡。
舒苒咬唇“夏日虽凉爽,但夜里阴寒,地下怎么睡”
君尧摆手“没事儿,我身子骨壮。”
她拉住了他的手,把他牵到炕边。
君尧手上跟过了电似的,屁股刚沾上炕就要跳起来,却被一双纤纤玉手一下子压住肩膀,“你就在这儿睡。”
他懵懂地问“那你呢”
舒苒脸红了,但还是坚定说“我也在这儿睡。”
君尧吓得直摇头“不行不行,我们怎么能不行不行,这会伤了你的闺誉的。”
她本来说出这话已经很难为情了,又见他这样抗拒,泥人都起三分火了,“我们这样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檐下,早已经没了清誉可言,那还拘泥什么要是你生病了怎么办反正今儿你就得睡上面,我们又不是睡一个被窝。”
舒苒可谓把女儿家的矜持都扔了,说完她脸都红得不能看了,她觉得自己脸热得可以自燃了。
君尧愣愣被塞进了被窝里,旁边就躺着心爱的姑娘。
迷迷糊糊睡着了之后,突然觉得脸上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