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惊讶地看着他,他们同同食了
太子涨红了脸,突然把自己地卤蛋夹起放入了她的碗中,窘迫说“父债子偿。”
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饶是她现在愁云惨淡,也被逗到了,脸上露出清浅的笑容。
太子忍不住也低低笑起来。
俩人默默吃完了面,他放下筷子,把想到的脱身方法说了,刘姑娘沉默了一会儿,“那谁会娶我一个罪官之女呢”
太子“总会有的。”
舒苒笑了起来,有一丝感动还有一丝无奈“多谢太子殿下为我周旋,只是我这样的人已经没有了未来,余生只愿侍奉双亲,再无他想。”
太子着急“可那是要被流放的呀,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走那三千里的流放之地”
她咬唇,“再难我也是要走的。”
太子被她说得直想扯头发,怎么就能这么倔
“你要照顾你爹,要照顾你娘,连只猫都要照顾,那我呢我就不需要照顾了吗”
他低沉吼出来,委屈地像是一百二十斤的孩子。
舒苒“殿下自有殿下的生活,小女福薄,无福消受。”
她说得坚定又狠决,只把太子说得心拔凉拔凉的。
他攥紧了拳头狠狠往桌子上一捶,骨头关节沁出血来,舒苒见了神色以急,又快速掩饰下去。
太子心伤地往后踉跄一步,指着她手指颤抖“刘舒苒,你好狠”
然后就见太子跟一道风儿似的的跑了,只留下那桌上的点点血迹提醒她有人来过。
她想到父亲递来的话,叹息一声,她终究做不到欺骗她的少年郎啊
郑太后穿着道袍,素钗浅服,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当初那个珠翠满头,富贵无双的太后娘娘。
憋屈地被按在蒲团上念道书,膝盖整个都麻木了,她听到外面喧喧闹闹地像是过年似的,就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人的婆子正磕瓜子,翻着白眼,tui了一声吐到地上,“那是宫里的太后娘娘来上香呢,可不是你这样的罪人能比的。”
郑柔柔想,太后除了她还有哪个太后是了,是那个贱人,陈家那个贱人,当初先帝在的时候就被她压得死死的,先帝死了,就灰溜溜出了宫,现在竟然也抖起来了。
还专门选在这里上香,是要看她的笑话吗
她的指甲狠狠嵌入了肉里,想埋汰她下辈子吧。
她手里可还有一张王牌呢,可惜之前养那小崽子的时候只往废了的养,只希望他风花雪月,耽于情色,却没想到还会有用到的时候,只希望那小崽子能有些良心,莫要忘了她的养育之恩。
她现在只要熬,熬到她那便宜儿子驾崩,自会有她的好日子过,到时候欺负过她的人全都要不得好死
这样筹谋一番,郑柔柔志得意满,还收拾了下自己,就等着陈太后来的时候让她大吃一惊。
她这样等啊等啊,等到日沉西落,繁星点点,她这个小院子还是那样寂静。
郑柔柔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陈贱人或许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气歪了鼻子,一口气哽在咽喉里,差点憋死。
赵长明等在了宫门口,听说陈太后回宫之前还特意去城外的道观上了香,往皇宫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众人在宫门口等了许久。
等太后鸾驾到了,只有一个女官出面表示太后舟车劳顿,太过疲累就不见了。
他能说啥,只能让太后赶紧去歇息。
这老太太脾气还挺硬,赵长明想起当时原身病危时陈太后下山回来了又回去的事情,这得多不待见他这个便宜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