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可知,这涿鹿郡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地势低洼平坦极易积水。如今大雨连下七日,某观察天象,雨势还要十日方收,可泗水河堤低矮难挡,不出五日必会被大水冲垮,若是不走,到时想走也走不成了。”
“奉孝此言有几分把握”
韦烈知道郭允不仅精通奇门遁甲,还颇懂些四时风水,毕竟这行军打仗需要明了天时。
“九层。”
郭允性子谦逊,就算是胸有成竹,他也不会将话说的太满。
“非走不可”
韦烈很是拿不定主意,他心中是信了郭允的话的,只是八十多万人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且他还存了些侥幸,现今这泗水河不是还没有决堤嘛
“非走不可”
“可,大军粮草只够支撑半月,若只每日只供一顿,也不过多支撑十日,从涿鹿到长安还有两月多的路程,不若在此多留几日收谢粮草再走可好”
韦烈到底还是愿意听郭允的意见,只是他还是不够重视,觉得事态还没有严重的立刻就走的地步,还有舍不得这涿鹿郡丰裕的粮草。
“主公”郭允还要再劝,他心中焦急,涿鹿郡真的不能待了,多待一日就会多一分危险,若是再迟疑,到时就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奉孝兄,身为谋士,吾等还是要听从主公的吩咐才是。”
一旁的孟仲德不软不硬的开了口,他还在刚才为郭允否定他的建议而愤愤,他好不容易在助攻面前露一次脸,全被郭奉孝给毁了这让他怎能不嫉恨
“主公非是允”
“报,长安八百里急信”
郭允还要开口,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众人被吸引了注意,不由得向门外看去,原来是一个传信的兵卒。
难道是长安出什么事了
众人心头由得浮现这个念头。
“快快将奏报呈上来”
韦烈大手一挥,命人接过那士卒手中的急件,快速浏览起来。只是越看他的脸色越沉
“竖子敢尔”
公元547年,仲秋十日,韦烈率八十万大军兵围长安城,逼迫桓帝司马璜退位。未几,司马璜怒杀韦皇后及丞相府亲眷共计一百七十九口。韦烈大怒,攻城门,破皇宫,血洗乾王室,杀桓帝于城门枭首示众。
同年初冬十五日,韦烈登基称帝,改国号为雍,史称雍。
雍即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罗织司马氏皇族罪名并昭告天下,大肆清洗司马氏余孽,一时之间长安城哀嚎之声不断,浓重的血色又一次笼罩在了这座古老的城池之上。
皇宫大殿,韦烈高踞皇位之上,原本的丞相官服换成了玄色的帝服,冠冕上的流珠垂落在他的面前,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添几分高深莫测之意。
“雍朝新立,当普天同庆与民同乐,朕欲开国宴,招各地刺史州牧前来,众卿以为如何”
底下的臣子们面面相觑,纷纷不敢开口,韦烈此举用意如何他们心中都有数,无非是想把长孙长离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他们也不敢有异议,这几个月来韦烈在长安城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他们可都记着呢料想韦烈开口也不是询问他们的意见,谁敢触他的眉头
宫门前几百颗人头可还血淋淋挂在那呢
见众大臣都不开口,韦烈有些不屑,不过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之前还振振有词的骂他是乱臣贼子,只不过多杀了几个人,就马上换了墙头,要不是为了彰显仁德,留着他们还有用,他早就手起刀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了。
“嗯,众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