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不要随意走动,这样会只会让你的伤情加重。”林巍将他膝盖旁边快融化没了的冰袋拿开,左右看了看,又从桌子下面的箱子里拿出新的,敷在他受伤的韧带上。
“我是他们的队长,我希望在最后这关键的半个小时里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林巍笑着看他,隔着镜片都能感受到那温柔的目光,吐出来的却只有两个字“不行。”
“让我出去吧,你绷带缠得那么好,我的伤不会再次加重。”
“如果”林巍的话刚开了个头,却戛然而止,后面的内容又被他咽了回去。
“没有如果,”总裁却并不在意,像个撒娇要糖吃的孩子一样央求道,“我等了12年,12年前我只有19岁,我永远也忘不了输掉决赛的情景。12年后我得到了第二次机会,这也可能是我和我这一带球员最后一次机会。”
他眼里闪烁着希冀,林巍没法拒绝,但仍然没有点头。大佬忽然伸过手来,握住了他冰冷的指尖,放在唇边温柔的落下一吻“求你了。”
他的眼神充满了蛊惑,嘴唇是滚烫的,这个31岁“高龄”的坏男孩刚才还哭得像个泪人,现在又开始肆无忌惮的散发他的信息素。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这样的克里斯,林巍也不能,小队医可算是松了口“别乱动,我去拿绷带。”
在保证受伤后第一时间冰敷了足够时间之后,林巍在他韧带周围喷洒大量氯乙烷,然后用绷带一圈一圈缠起来,关节处的包扎很讲究技巧,既不能影响活动,又要抱着活动范围不会导致二次受伤。
才刚把医用胶带贴好,克里斯就迫不及待从治疗床上下来。林巍扶着他往外走。
两个人来到更衣室门前,林巍伸手刚把房门开了条缝,旁边的人却一巴掌拍上去,又把门重新合上。
就在林巍不解的转过头来的时候,就感觉手臂一紧,整个人被拉拽着旋转了180°,再往后一推,后背就猝不及防的抵在了旁边的墙上。
下一秒,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人忽然栖身而上,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固定住他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来。
一个用上了浑身力气,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吻,其中蕴含的情绪很难用言语说明白。
林巍想起来上一次与他嘴唇相贴大约是在一个月前,那时候只是四片嘴唇的简单相贴,现在却是彼此交换着呼吸。
他发现自己那个除了睡觉,常年都处于高速运转的大脑忽然发生了卡顿,脑子里好想在进行大型烟花表演,炸出一片一片的白光。
和经验丰富的足坛万人迷相比,他在这方面就好像一张白纸,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紧贴在背后的墙上,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甚至连基本的呼吸都已经忘记。
感觉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其实连一分钟都不到,大佬的嘴唇带着灼人的温度转移到他的耳边,那种若有似无的碰触让林巍感觉心里好像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轻轻地挠了一下。
“等着我。”
说完这三个字总裁就松开了手,没要人搀扶,自己就拖着受伤的腿开门走了出去。
客队更衣室只剩下了林巍一个人,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全,心跳的频率太快了,连续好几次深呼吸也无法平静下来。他只能抬起手来,手指摸索着自己一侧颈动脉轻轻地按揉,那里有颈动脉窦,内含丰富的化学感受性神经装置,能够快速降低心率和血压。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没想到竟然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