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粗略的翻了一遍才发现,看过的地方密密麻麻都是林巍的笔记。这竟然是一本意大利文的书,而他的笔记主要是中文,期间也夹杂着英文和德文,甚至还有一些简笔画,看起来十分可爱。
不过关于他专业上的东西,总裁看不懂所以不感兴趣。他比较感兴趣的是那枚书签,那上面从上至下画着一条蜿蜒绵长的江水,两端的江岸边各站着个人,同样面目模糊,只分辨得出性别。
总裁坐直身体把书签举到林巍眼前,指着上面的题字问他“这上面写了什么”
林巍抬头看一眼,又把头低了回去“不告诉你。”
“告诉我吧,”三岁宝宝又开始撒娇。
“就不。”
三岁宝宝狡黠一笑,掏出手机“我发个stagra,总有人会帮我找到答案。”
“”
总裁这条s最终还是没发出去,林巍关了吹风拿开毛巾,皮肤经过十分钟暖风烘烤,已经有点微微泛红,林巍又在周围的肌肉和韧带处按了按,比起先前已经柔软了许多。
于是,他从包里拿出一瓶药膏,开始一边给大佬做推拿,一边给他将这首卜算子连翻译带赏析,一个字一个字讲给他听。
“我就住在长江中上游,正经喝着长江水长大的。小时候跟着同学偷偷跑去江里游泳,被我爸逮回家打了个半死。我长这么大,我爸唯一一次打我。”
“”
他“悲惨”的同年经历并没有得到大佬的回应,忽然想起来,总裁的父亲大约在十年前就去世了。
林巍抬起头来,抱歉的看一眼对方,大佬却舒服的靠在枕头上,闭着眼,呼吸均匀绵长。
或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膝盖的疼痛的到了缓解,总之,总裁睡着了,在小队医房间的床上。
林巍给他把推拿做完,拉过被子搭在他的身上。又把吹风和毛巾放回卫生间,顺带着洗了个手。回到床边的时候,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于是绕到另一边,几乎是趴在床上的下一秒就睡了个人事不知。
两个人相安无事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总裁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小队医那一半陷在枕头里,一半露在外面的睡颜。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精致的五官因为枕头的挤压有一点变形,却显得十足可爱。没有打理的头发杂乱的垂在额前,举过头顶的手还攥着枕头的一角。
酒店的床十分宽敞,并排躺下两个成年男性完全没有问题。但林巍还是整个人挨着床沿,保持着稍微翻个身就会掉下去的姿势。幸而他的睡相十分不错,一晚上保持一个姿势还能安安静静不发出一点声音。
总裁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某个部位不可抑制的发生了某种晨间反应。他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小队医,仍然睡得像头猪,
某些邪恶的念头一旦产生就挥之不去,于是他遵循着本能探出了头可就在他的唇即将碰触到林巍耳尖的时候,房门外却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总裁本不想理会,奈何门外的人一下一下锲而不舍。林巍皱了皱眉,竟然把脑袋转了个方向,面朝另一边,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总裁只好下床去开门,他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摊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林巍却忽然睁开了眼,脑子就跟过电似的,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也下床追了过去。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总裁已经拉开了房门。外面站着佩雷斯,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队内大佬,又看了看门上的房号,确定自己并没有敲错门,可是
此刻林巍也正好冲了过来,就站在总裁身后,抬手抓了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用眼神询问佩雷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