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还没做完,被傅既沉无情的声音打断。
“俞倾,起来了”
俞倾眯着眼,想把梦连上去。
“五点零一分钟了”
扫兴的声音不绝于耳。
俞倾不情不愿睁开眼。
初冬,五点钟,外面漆黑一片。
天越来越冷,起床于她而言,也成了越来越痛苦的一件事。
俞倾翻个身, 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傅既沉,外头那么黑,你起来也看不到虫呀, 再多睡会儿。”
“我有夜视眼, 再黑也不影响。”
“”
傅既沉已经换上运动服,准备去健身房跑步, “还不起你不是要励志做个有钱人吗,这点苦你都吃不了,你也就只能在梦里做个有钱人。”
他把运动服拉链拉上, “哪天早上四五点钟我带你到大路上转一圈,比我们还早起的人, 多着了。比我有钱的, 起的比我还早。”
“嗯, 都有谁”
“去公司路上有家跟你同姓的银行总部, 我每早从那边经过时,俞董办公室灯早亮着了。”
她都不知道她爹起那么早。不谈集团市值,只论个人资产,她爹确实比傅既沉身家高。
脚步声朝门口走去。
卧室的门合上。
俞倾彻底醒了,也没了起床气。
这是她最后一次赖床,也是最后一次起床气。
五点四十。
俞倾换上工作服,跟傅既沉一道下楼。
今天在楼下等他们的有两辆车,除了他座驾,还有一辆新车停在他停车位上,车牌她没印象。
司机下来,交给傅既沉两把钥匙。
傅既沉指指那辆新车,对她说“这车使用权归你,别再去挤地铁,不然被你同事看到,又不知道要怎么传。”
说着,他把车钥匙给她。
他留一把副钥匙,拉开驾驶座坐上去,“今天我开车。”
俞倾对车型比较满意,不过欠他的越来越多,不是什么好事儿。她得赶紧赚钱,还人情。
她绕道副驾驶,拉开车门。
一股新车的味道扑鼻而来。
味道不算大,傅既沉没觉得哪里不妥,不过俞倾对气味敏感。
她拿出两瓶滚珠香水,每个手背涂一点,递到傅既沉鼻尖,“你觉得哪个味道好闻”
傅既沉不明所以,“要我闻干什么”
“选个好闻的。”
她先给他闻左手,再把右手递过去。
傅既沉对香味不敏感,感觉两个味道没差别,“你要是一手涂香水,一手涂花露水,我能闻出不一样。”
“”
看来问他意见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本来想选一瓶他喜欢的味道。
俞倾收起贵的那瓶。
她打开另一瓶,把香水涂在指尖上,然后对着驾驶座椅背轻触,转身,对着她坐的那个椅背轻轻点一下。
她半起身,后排座椅也涂了点。
淡淡的清冽味,在车厢散开来。
傅既沉眸光幽幽,看她忙个不停,“你怎么跟小狗一样,到处标领地。”
俞倾一口气被梗在心尖尖,差点梗死。
她倏地转脸,拿香水对着他衣服上涂抹了好几下。
傅既沉“”
不吱声了。
他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