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有位长辈,跟傅既沉父亲私交不错。他说教起傅既沉从不避讳“你看把你狂的,切忌轻看对手。”
乔洋慢悠悠喝着果汁,她没多嘴,安静听着。今天这个饭局更像朋友小聚,没人劝酒,说话也随意。
他们口中提起的秦墨岭,跟傅既沉差年纪相仿,秦氏集团的少东家。
他们还在聊秦墨岭,有人跟傅既沉半开玩笑道,“你处处找秦墨岭不痛快,是不是年轻那会儿,他抢了你女朋友”
傅既沉笑,随意扯一句“是我抢了他媳妇儿。”
几人边调侃,边喝酒。
乔洋最清楚,他们的恩怨不是因为女人,傅既沉没进傅氏集团前,自己创业,被秦墨岭坑得不轻。
不但公司破产,还背了一身债。
傅既沉这人,最记仇。
秦墨岭给他一次不痛快,他会十倍返还。当初傅既沉收购朵新饮品公司,也是跟秦氏集团控股的饮品公司竞争市场。
这恩怨断断续续快六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了结。
快十点半,饭局结束。
送走客人,傅既沉跟乔洋最后下楼。
傅既沉今晚喝了三杯红酒,有一点点上头,他松松领带,转头问乔洋,“让司机送你”
乔洋拒绝了,“不用,我开车来的,没喝酒。”
走出酒店,傅既沉的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他叮嘱乔洋“开车慢点。”
乔洋点头,挥挥手。
到了车上,傅既沉扯下领带,把衬衫纽扣解下两颗,终于喘过气来。
到家,楼下客厅没人,俞倾的包懒洋洋斜在沙发上。
他倒了杯水,上楼。
手机振动,是乔洋我到家了。
这样的短信,傅既沉感觉没什么好回,直接退出对话框。
书房门半掩,灯亮着,在走廊上斜铺了一小片。
俞倾每晚都看书,金融类,会计类,法律类。
傅既沉用膝盖顶开门,他倚在门框,好整以暇望着埋头认真的女人。
俞倾早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她正好看到法律期刊上最新一个知识点,暂时没空搭理他。
傅既沉握着水杯,像品酒那样,一口一口轻抿。
别人找女人,是为了放松,舒心,他这是找了个祖宗回来供着。
最新一期看完,俞倾合上期刊,单手托腮,冲他抛一个媚眼,“今天谢谢你的衣服。”
傅既沉起身,走过来,“你谢谢我衣服,对我衣服说去,你对着我说什么。”
俞倾瞅他,“你这是跟我兴师问罪呢”随着他走近,周围弥漫了淡淡的红酒味。
傅既沉靠在桌沿,“我有这么闲”
俞倾甩掉拖鞋,抬腿,两脚踩在他小腹上,往后一靠,慵懒躺在椅背里,“你就别嘴硬了,我今晚要真不回来,你不得抹眼泪呀。”
傅既沉轻笑,眼里尽是揶揄。
他捏着她下巴,两指轻轻挤开嘴唇,把水杯送到她嘴边,喂了她几口水,“是不是渴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俞倾正好口渴,捧着他杯子喝了大半杯。看在水的面上,她没再跟他闲扯一些有的没的,“他是房东儿子,有客户要看房。”
简单一句话,傅既沉明白了。
她的房东要卖房子。
至于她那些东西要不要搬他这,还是另租房,租哪里的房,他不关心,也不过问。
没那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