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掐着麻掉的地方, 没一点感觉。
俞璟择见她还是埋头在双膝间, “你先到屋里坐下来缓缓,再这样蹲下去脚麻。”
说着,他弯腰扶她。
邹乐箫现在正处在最酸麻的那一刻,脚没知觉, 根本就走不了。
她还是没抬头,摆摆手,“不用, 我就这样缓一会儿。谢谢俞总, 你去忙吧, 不用管我。”
俞璟择感觉邹乐箫没什么大碍,真要不舒服了, 她手里就有手机, 早就打电话给傅既沉。
哪怕是对着楼下喊一声,傅既沉和俞倾在湖边也能听到。
他更确定, 她就是不想走路,想让他抱着。
他问了句“怎么低血糖了”
邹乐箫“没吃饭。”
俞璟择把手机揣口袋,边脱外套边走向屋里。
听到脚步声远去,邹乐箫睁了一只眼, 想看俞璟择干嘛去了, 但她这个角度看不到, 应该是去楼下找傅既沉,或是让阿姨上楼。
她忽然就联想到,要是他喜欢的女人低血糖,站不起来,他肯定会紧张到抱起来就去找医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就在俞璟择脱下外套,准备返回露台去抱邹乐箫时,傅既沉也找上来。
“她人呢”傅既沉问,他不动声色看了眼俞璟择。
俞璟择正在挽衣袖,下巴对着露台微扬,“低血糖,站不起来。”
傅既沉从来没听说过邹乐箫低血糖,八成是蹲时间久了脚麻。
他几步走过去,敲敲她脑袋,“还站不起来”
邹乐箫很小声的嗯了下。
傅既沉“我扶你起来。”
邹乐箫摇头,那股酸爽劲儿就要过去,再有一两分钟她就能正常走路。
既然她假装低血糖,他就不揭穿她。
“你等着,我去找车子把你推下去。”
邹乐箫“”
傅既沉“家里有手推车。”
邹乐箫“”
俞璟择一听傅既沉要用手推车把邹乐箫推下去,他又讪讪把衣袖给放下去,脱下来的外套也穿回去。
傅既沉的手推车终于派上用场,上周去偷季清远的雪人,没偷到。他找了一个干净的垫子放手推车上,坐电梯上来。
邹乐箫看到那个平时用来拉货的手推车时,她还要当着俞璟择的面坐上去,心里有几千万头野马呼啸奔腾而过。
手推车离地也就十多公分高,傅既沉毫不费力气就把邹乐箫拽上去坐着,动作一点都不温和。
邹乐箫“”
当着俞璟择的面,她忍了。
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她把羽绒服的帽子罩头上,想自闭。
真希望自露台一别,以后跟俞璟择再无相见之日。
俞璟择没跟着坐电梯,他从楼梯下去,到二楼去看小鱼苗。
婴儿房里,俞璟歆和季清远都在。
俞璟歆一个星期没过来看小鱼苗,年底公司忙,上周又各种会议,晚上回家都是半夜。
今天终于得闲。
她来之前,宝宝叮嘱她好几遍妈妈,小姨夫去公狮了,你把弟弟抱回来。
儿子咬字不清,公司一直说成公狮。
季清远瞅着俞璟择“你刚才喊邹乐箫干什么”
俞璟择微怔,“你听到了”
季清远“你从二楼楼梯就开始喊,能听不到”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