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苏苏跟叶寻, 本来就是对喜欢家里蹲的母子,生活倒也没多大区别。
两人吃过晚饭,就跟宋女士一起在周围遛狗, 顺便熟悉环境,医院、小胭脂店、她上班的学校怎么走, 母子俩都暗暗记下,免得有特殊事情不知道应对。
叶苏苏在这方面特别有安全意识,特别惜命。
但回过头来, 她就躺下了。
躺下之余倒是也对旁边两家邻居产生了一点兴趣, 或者说警惕, 暗搓搓地问宋女士对方情况。
这是野猫的警惕。
“左边那家姓张,儿女都去城市了, 也就剩对老夫妻, 最近正好去城里看望坐月子的女儿,顺便帮忙带孩子,都不在家。其他没什么, 就是你们看好小白, 别让它去人家门口撒尿拉屎的。”
“那必须啊,小白刚已经知道在哪里定点便便了。”
叶苏苏搬家, 自然把自动铲屎机器也带上了。
“右边那家是对带孩子的夫妻,丈夫出门工作,妻子就是刚才那家胭脂店旁边的小超市店主赵婶,她家孩子有时候做作业有不懂的就会来问我, 回头介绍你们认识。”
叶苏苏默默记下。
觉得两边邻居都无害,就带着小崽崽快乐地去洗白白了。
老家虽然落伍,但也有城市没有的快乐。
宋女士有退休工资,又做了回聘老师,生活不富裕也不缺钱,早装上了浴霸,冬天洗澡也不成问题。
但因为地方大,她放了个大木桶,周围绕一圈浴帘,倒也有种北方人搓澡泡澡的小乐趣。
叶苏苏跟小崽崽就玩耍上了。
他们两母子上过卫生课,一个穿着小裤衩,一个穿着小背心跟小内内,就在泼水玩。
海棠苑也有浴缸,但装潢精致、又是旁人家里,叶寻显然没解放天性。
到了自家姥姥这里,他没一会儿就咯咯玩疯了。
“崽,你不许再浇我一身了,否则、否则我就把你嗷呜一口亲到哭了。”
叶苏苏怕水,但经过这段人生时间,只要不当头泼水或者埋头在水里,她都有些适应。
暖洋洋的水花,泼在肌肤上,没有毛发湿掉黏糊在身上的难受感,也没有溺水般的窒息感,她还觉得挺舒服。
“哇呀呀呀我来了哈”
叶苏苏拿着葫芦水瓢,啪嗒一下给小崽崽浇在背上,就押着他重重亲了口下小脸。
叶寻一阵咯咯发笑,两小手乱舞,想要逃走,但在大木桶里噗通了半天,也没游出一尺远。
两母子笑闹的声音,倒是传出了很远。
宋女士也没看电视,正在批改学生的作业,听了就想笑。
但隔壁的某男人,听着就相当不是滋味了。
他站立在大门口的墙边,一声不吭听着母子俩的嬉闹声,越听眉心越紧蹙,脸上表情越是悲喜轮流切换。
他们母子俩还挺高兴
一点都不想他,也没一点因为离开他的难过
一个大没良心,一个小没良心的。
他幽怨之际,又转念想到母子俩没被宋女士训哭,倒又松了口气,现在听着孩子跟苏苏的笑声,他情不自禁跟着一起嘴角上扬。
“这咋了”
赵大婶打包完,一走出来,就看见这两门神一样站旁边,吓地眼皮跳了跳。
刘振拉住了她,“没事,就按照商量好的说,麻烦你了。”
说话间,又塞给她一张卡。
赵大婶当场乐得合不拢嘴,“放心,包在我身上。你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