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了好一会儿, 义庆公主才赶了过来。
看看义庆公主铁青的脸色、气喘吁吁的模样儿,再看看扶着义庆公主的、居然是丹萱郡主的侍女且以前武霸图就和叶蓁蓁讨论过、说偷梁换柱这样的事儿若不是身边出了内鬼,也不可能能瞒上那么长的时间。
所以
叶蓁蓁很快就意识到, 义庆公主毕竟年纪大了, 可不能受太多刺激, 若有个万一别说叶蓁蓁心里过不去、武霸图也会不好受的。
于是叶蓁蓁抢先说道“公主,这人也不知是谁、竟敢假冒雪娘妹妹”
义庆公主愣住。
她开始打量着这屋子,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义庆公主问道。
“阿弥陀佛。”
有人轻诵佛号。
众人齐齐转头一看
来人是白衣庵的主持、约摸四十多岁的比丘尼倾风。
倾风的身边还跟着几个穿着麻衣、戴着僧帽、一脸凶相的比丘尼。
叶四娘拉了拉崔瑾娘、示意她跟着自个儿往后靠一靠,把位置让给了倾风与麻衣尼们。
义庆公主看看倾风, 又看了看躲在被子里死活不敢露脸的那个人
“倾风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义庆公主问道。
倾风皱眉说道“公主殿下,这人确实不是法茜。还是在二月间的时候, 府上的刘夫人过来找法茜说话刘夫人离开以后,法茜就再也不愿意出门了。就连法茜的授业师傅过来向她传经、她也不愿意开门来见。无论我们怎么劝、她躲在屋里不是骂人就是摔东西的”
“从那时起,贫尼就觉得不对, 给您递了信儿过去。足足递了十几封信, 您才回了一封信给贫尼,上头写着知道了三个字, 还盖了您的私印后来贫尼想着, 这事儿还得亲自与您面谈。可贫尼每个月都去一次您府上,您也从来不愿意见贫尼, 贫尼也实在没法子。”
“后来贫尼又去了梅府,刘夫人却让贫尼少管闲事,还说法茜的寄身钱每月都是双倍奉上, 让贫尼供法茜吃喝就成贫尼本不欲再收留法茜,可刘夫人却说,若贫尼敢将法茜遂出白衣庵,她就让法茜在白衣庵门口触柱自尽,唉”
义庆公主呆住
“不、不可能”她失声惊呼,“我三番四次都想过来接了雪娘回去,每一次都是刚到山下、就被她派出的婆子拦下说我只要敢踏进白衣庵一步、扰了她清修的,她就落发,终生再不出白衣庵一步,我、我是被这孩子逼得没法子啊”
倾风并不言语,只是将一封信递给了义庆公主。
义庆公主哆哆嗦嗦地接过了信件,嘴里还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信我、我从来也没收过师父的信”说着,她迅速打开信封一看
信纸上,倾风只用寥寥数语说了下法茜最近不愿意出门、不知是否身子不适,最好请义庆公主来一趟白衣庵看看。
可这封信,义庆公主分明就没有看过
义庆公主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纸上写着的“知道了”这三个字这根本就是她的字迹啊再加上旁边一个殷红的私章印
义庆公主呵呵冷笑。
她痛彻心菲
在这世上,只有她身边的那两个、被她视作至亲的心腹婆子,才熟知她的笔迹、还掌管着她的私章
义庆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便软倒了。
幸而被那俩侍女给扶住。
老公主喘了几口粗气,努力稳住情绪,喝道“去给我把那被子掀了,拿了那人来给我看”
叶蓁蓁立刻朝着灵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