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母总惦记着被绑在外头的史蕊娘, 有些心神不宁。
叶蓁蓁便与关明麟聊了几句。
她先报了武霸图的生肖和月份, 关明麟听了, 说自己与武霸图同年、小了月份,便称叶蓁蓁为嫂嫂。
叶蓁蓁又问关明麟,可曾上过学堂听说他是武举人、不知师从哪一位然后又说起了武家在广州府巡防司的几个儿郎,问关明麟可认得。
关明麟便一一回答
他亦是文武双全。文举、武举全都已经过了府试。曾经在广州的松鹤学堂进过学, 后因家贫、索性就直接弃了文举。武艺方面、并没有拜师,家里还有几个老奴、还是原先在祖父跟前听用的,关明麟的武艺就是向他们学的。
原本他可凭武举、在巡防司里谋份差使的, 也因无钱打点,授令一直下不来。后来他索性就去了一家私塾、帮夫子打打下手,给五岁以下的孩童教蒙学。
见关明麟落落大方的样子, 虽坦言承认家贫、却并不自卑自弃, 且说起话来语速适宜、吐字清晰,态度也极温和。
虽他已沦为布衣, 但确实还保有世家公子的教养与风范, 叶蓁蓁心里很是钦佩。
而关明麟恭恭敬敬地回答了叶蓁蓁的话以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本不该问询、究竟是府上的哪一位小娘子受了伤, 可是”
说着,他压抑住心底的焦急,双手奉上了家传的那条长鞭, 说道“或请嫂子费心,拿着这长鞭去请了名医来看看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史蕊娘很有可能在这鞭子上淬了毒”
叶蓁蓁听了,大吃一惊
这时
“嫂子”
武幸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叶蓁蓁转头,果见武幸姝焦急地跑了来
“怎么”叶蓁蓁急问。
武幸姝也顾不上家里还有客人,急道“五姐发热了额头烫得吓人嘴里还吐白沫呢”
叶蓁蓁大吃一惊
她匆忙对着关氏母子说了声“失陪了”,便急急地去了后院。
武幸姝紧随其后。
关明麟叹气,面露担忧。
叶蓁蓁慌慌张张地去了后院,直闯进武五娘的房间里。
好几个婆子仆妇正堵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见了叶蓁蓁,众人这才有了主心骨,一迭声地叫嚷着“不得了五娘子发热了”、“还说胡话呢”、“哎哟怎么会吐白沫呢”什么的
叶蓁蓁走近床榻一看
果然,躺在床上的武五娘双目紧闭、面色发紫,口吐白沫,且嘴里散发出怆人的腥臭
叶蓁蓁大急,连声说道“怎么会这样快去请了郎中来”
自有婆子跑去请郎中了。
灵鹂儿则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小声说道“娘子,梁任随身带着解毒丸,但少主交代过,那丸药十分珍贵难得,只有当娘子有了危险时,才能”
“快去喊了梁任来”叶蓁蓁急道。
灵鹂儿撒腿跑了。
叶蓁蓁又查看武五娘,见她已微微的睁开了眼。
“五妹妹五妹妹”叶蓁蓁低唤道,“可能听到我说话”
武五娘双目无神,哆哆嗦嗦地说道“好、好冷啊”
叶蓁蓁连忙伸手在她额头一摸
分明就烫得很
武五娘突然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帐子顶,说道“娘你说个道理给我听我和赵四郎的亲事,怎么就不能了”
过了一会儿又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