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显然都不是惊讶了,而是震惊。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李承策。
待要说什么,但一来她知道李承策不喜任何人对他说出的话提出质疑,二来,李承策现在压根就没有看她。眼帘垂着,提着笔在专注的批复奏本。
倒是站在案旁的孟瑶在看她。
原还在向孟瑶显摆她和李承策之间的亲近,却不想立刻就被打脸了,红罗觉得脸上很挂不住。
也十分的嫉妒孟瑶现在竟然能在李承策身边侍奉。
想当年李承策让她去针线局的时候她十分不愿,但无论她如何的跪下哀求,李承策都没有动摇分毫。从那之后,她想再见到李承策,就得先让人通报了
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孟瑶,红罗只得吞下所有的不甘和嫉恨。对李承策盈盈一拜之后,带着小锦转身离去。
孟瑶觉得自己挺冤的。
明明叫红罗走的人是李承策,但怎么看她刚刚那架势倒好像是她叫她一样
孟瑶很明白,红罗只怕已经单方面的跟她结下仇了。就不知道往后红罗会不会找她麻烦,会怎么样找她麻烦
心里琢磨着这些事,就没有留意到李承策在叫她。
等到留意到了,忙应了一声。又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竟然连李承策叫她都没有听到,还在走神。这若是其他的人,只怕已经吓的跪了下去。但是没办法,到现在孟瑶还是不习惯对人下跪,哪怕她的膝上这会儿就绑着护膝。
“你刚刚在想什么”
李承策收回看她的目光,一边拿了手边的最后一本奏本打开看起来,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
孟瑶肯定不能告诉他实话啊。
正巧眼角余光看到刚刚徐怀放在旁侧小几上的托盘,灵机一动,就说道“奴婢刚刚是在看红姑姑给殿下您做的寝衣,想着红姑姑的针线活做的可真好,心里很羡慕。”
“羡慕”李承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你的针线活也尚可。”
孟瑶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僵。
感情上次褚庆生荷包的那事他还是记得的啊。
又听到李承策在问她“你的针线活是跟谁学的”
孟瑶心念急转。
原书中瑶姬自进了信王府之后学的都是暗器武功,跳舞弹唱,从没有提过她还会针线活这件事,但是现在她却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现在李承策看她的目光带着一种洞若观火的探究。
就含含糊糊的回答着“是以前跟家人学的。”
好在李承策没有再追问。
看完最后一本奏本,提笔给了批复,他吩咐徐怀“将魏俊贤叫过来。”
徐怀应了一声是,立刻走出殿门遣了个内监叫人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魏长史就来了。
孟瑶知道这魏长史全名魏俊贤,执掌整个东宫的政令,颇得李承策的信任。
他穿一件淡青色的圆领竹叶暗纹袍子,腰间系一条革带,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空山经雨之后的青竹,温润清秀。
进殿之后他对李承策行了跪拜之礼,李承策叫他平身之后他就起身恭谨的站在一旁。
既然奏本都已经批复好了,自然不用孟瑶再研墨。但李承策也没有开口叫她退下,她只得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努力的将自己当成屋里的一件摆设。
就见李承策伸手拿了一本奏本在手,对魏俊贤说道“这是都察院参户部左侍郎袁望贪墨的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