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她顿时端正神色迎了过去,准备跟武风好好谈谈。但准备了半天,也没见人进来,脚步声反倒做贼似的,窸窸窣窣地往屋后去了。
不会真有怪兽吧
她随手抄起一把菜刀,朝里头的厨房走去。
声响停在厨房窗外的一处篱笆后。篱笆外是一丛枯枝杂草,作为园林景观保存了下来。窸窣声停了一会儿,像是在观察窗内的人。
声音的源头很低,向尽书猜测可能是兔子之类的,在杂草下有个洞穴。以防万一,她把门窗都锁紧,决定观察一会儿,没有异样就上楼回房。
手里拎着一柄硕大的砍骨刀,逆光而立的背影特别阴森吓人。草丛里的东西也许是被吓住了,也许是被她射出的精神力打中了,一个趔趄摔了出来。
是个男人。是个小鹿一样惊慌失措的男人。
她愣了两秒,果断冲了出去。一边按下警卫的紧急电话,一边拎着刀狂奔出门。
男人在雪地中跟她对视“对不起”
她隔着两米远“偷东西的”
“不是”他连连摇头,“我在武家工作。”
“在这儿工作就不能偷东西了”
“我没有。”他急得往前走了两步,单薄的衣衫挂在身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防备。
她的精神力骤然袭出,定在他身周“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有什么目的”
男人使劲摇头,红着眼眶看她“对不起,我就是想看你一眼,就一眼。”
“书书。”他喉咙滚动,声音被吞没在寒风的呜咽中。
向尽书的手顿住了,砍刀缓缓放下“前男友”
男人摇头。
“追我”
男人摇头。
“痴汉”
男人没反应了。
她突然大笑起来“真是痴汉啊”
男人迎着她蓄势待发的精神力,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厨房的灯将他的脸染成姜黄,一如荆轲刺秦那天易水边的夕阳。
“你要跟他结婚了吗”他盯着她,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
“跟你有关”她丝毫不怕,仰头回瞪。
他垂下眼帘,嘴唇抖了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呜嗷呜嗷”的警笛越来越近,他忽的鼓起勇气,倾身吻了过来。
嘴唇干裂,硌人,却出乎意料地甜。冷得像在亲一块冰棍。
向尽书一个砍刀挥过去,对方却根本不躲。她动作顿了顿,忽的闭眼。
“唔”男人被精神力狠狠击了一下,仰面摔倒。
“滚。”她有点心烦意乱。
本来想叫警卫抓住他,然后解雇他、赶走他,结果“滚”字不知不觉就钻到嘴边,溜了出来她心软了。
这不是她的性格。今天这是第二次了,先是同情那个厨师,再是对强吻她的痴汉手下留情。
太反常了
逼近的警笛让男人回了神,慌不择路地逃入夜色。她看着男人的背影,心中浮出一丝诡异的猜测。
警卫终于赶到,武风也一起回来了。
“怎么了”他快步跑过来。
“没事。”向尽书丢了手里的刀,转身进屋。
“看错了,是只兔子。”
武风对婚礼的事情特别上心,上心到向尽书都有点同情他了。
虽然跟他说了很多遍,但他就像选择性聋了似的,自动过滤了她说的一切跟“不”相关的内容。不让她出门,也不让她联系外面的朋友,打定了主意要等婚礼之后才放她自由。
这狗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