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来人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施施然推开门。
值班的医生打了个呵欠, 顺手接过一杯“挺稳定的, 快了吧。”
换班的凑到监控屏幕前“让我看啊”他忽的惊呼了一声, “人呢”
值班的一个激灵,看清屏幕上显示的“断开连接”, 顿时吓得冷汗连连。病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床上的少女早已消失无踪。
两人夺门而出“快,快去找”
一路狂奔,终于在走廊尽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裙少女, 他们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
真把人弄丢了, 就不单单是没有狗命的问题了。见到人完好无损地站在门口,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 这里有几道门锁, 禁闭森严, 连只苍蝇都跑不掉,更何况大活人呢
少女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中央, 茫然地望着他们“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紧张地对视一眼, 出声解释道“这是医院, 你病了。”
少女转动脖子打量了一遍周围的坏境, 忽的眉头一竖,怒道“说谎这明明是牢房。”
她脸上渐渐积蓄起滔天的怒意“胆敢关押虫族女王, 你们不想活了”
两人闻言又惊又喜。
这是成功了
一人试探地安慰道“你怎么样,头疼吗要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吗”
少女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确实有点头疼,脑中有很多破碎的片段, 混乱的时间线让她难以拼凑出完整的记忆。她只记得,她是虫族女王,是生活在人类东陆的虫族女王。
醒来的时候床边有很多仪器,应当是检查或是治疗的设备。他们的话确实有几分可信度,语气中的担忧不似作假。
她挣扎了片刻,微微颔首“我要见父亲。”
“好,我马上联系。”一人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电话。
只响了两声,电话中就传来了卫成的声音“醒了”
“是”
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好像听过这个声音很多遍,那个朦胧的声音无数次在她脑海中回响,一遍遍反复出现。他说他如何含辛茹苦地把她养大;他说她身为虫族女王,身上担负着世界和平的重要使命;他说她该学会感激,学会投桃报李;他说她是个好孩子,如果一直这么听话,他会非常感动。
这个就是“父亲”吗
她抬眼望向声音的来源。正好手机的摄像开着,对面的人一眼便看到她疑惑不解的神情。
“晴峦,累了吧。”卫成柔和的声音响起。
向晴峦顿时神色一松。是他。
这几个字好像一句带有魔力的咒语,每次听到这句话,她都会浑身放松,像是晒在午后和煦的阳光下,又像是陷入松软丝滑的床垫,整个人瞬间变得舒畅无比。
她恭敬地低下头“父亲。”
“好孩子。”卫成笑了,脸上的皱纹让他一贯冷肃的神情变得亲切了几分,当真像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父亲有一些事需要你帮忙。”
“是,我一定竭尽全力。”
“不用那么辛苦。”卫成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一件小事而已,很简单”
向尽书是在空中醒来的。
整个人仿佛穿梭在云间,湿润的风从她颊边掠过,呼啸着穿过她的发丝,在头皮处带起一阵颤栗。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发现头顶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抬手摸了摸,是一个发箍。
脑袋被勒得有点疼,她抬手想摘掉,但不论怎么用力,那发箍都没有移动分毫,反倒把她折腾得手酸腿软。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