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起来印象不是很深刻,所以应该也没有过什么交道。
但出于好奇,秦郁绝还是随口问了句“谢厌迟为什么是副学生会长”
“事情还挺复杂的,他高二刚转来的时候,还总和人打架。”周可昕对当年那些八卦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和谢厌迟一起转来的,还有个双腿截肢的男孩,但叫什么我不记得了。”
“然后呢”秦郁绝问。
“然后你也知道,我们学校虽然是重点,但是是重点里最次的,塞钱进来的人也多。那群混混在你走之后就更加无法无天,总是去欺负那个截肢的同学。”
周可昕顿了下,继续说“谢厌迟是那人的朋友,知道他被欺负后,堵着那几个混混打了几架,一来二去,那些人都怕了。”
听到这,秦郁绝皱了下眉“所以为什么”
“高二快结束的时候,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自杀了。”
周可昕步子一停,似乎是叹了口气“事情闹得很大,学校那段时间天天有记者来。那个男孩初中的时候就是打乒乓球的,曾经还拿过全国第二。是因为一场火灾才落下双腿残疾,估计是心理压力太大承受不了。”
“谢厌迟从那以后的两周里,就来过两次学校,但后来,班主任托我给了他一封信。”
“信”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从那以后,他好像才终于走出来了,也没再和人打架了。”周可昕语气里有些唏嘘,“最好的朋友自杀,对谢厌迟来说,打击一定很大。”
秦郁绝垂眼,没有说话,但她想了想,却感觉这一系列的词汇串在一起,总觉得隐隐约约有些熟悉。
双腿截肢
“哎你们走快点”老班长在前面喊了句,“来,你们在这份贺卡上挨个签个字,到时候送给老班。”
秦郁绝走到的时候,谢厌迟正在签名。
他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拿着笔,漫不经心而又随意地在贺卡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脑袋里宛若有根弦被瞬间绷紧,秦郁绝张了张嘴,突然开口喊道“谢厌迟。”
“嗯”谢厌迟头也没抬。
“我想起来了,”秦郁绝总算明白了,自己的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我是不是罚你写过检讨”
谢厌迟手一顿,抬眼,笑了声“啊,你记性还挺好”
2010年,春。
四月份的天,恰好迎来了寒潮。
冷空气混着萧瑟刺骨的寒意冻得人鼻尖发麻,深深吸一口气,便能感到鼻骨处传来酸楚的刺痛。
秦郁绝朝着指尖哈了口气,热流反了上来,鼻尖泛暖意。
本来这个点,她早该放学回家。
但临走前有同学来找了自己一趟,打了个报告
“后操场有人约架。”
“为什么”
“因为有高年级生欺负学校里一个双腿截肢的同学,谢厌迟替人出头,就和那些高年级生打起来了。”
谢厌迟
很陌生的名字,应该是个转校生。
秦郁绝没太往心里去,只是漫不经心地从抽屉里揪出个记名本,随手披了件校服“走吧。”
秦郁绝是学生会副会长。
那些素来在学校里耀武扬威,恣意妄为的问题学生,多半都只给她几分面子。
久而久之,学校里遇到些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