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出是谁。
钟天青醒了,却没有出声。
昏暗的天光投在纱帘上,帘内床上,一片静谧。
他喜欢看这绣花帐子,喜欢它的昂贵厚重,但不只为它一寸千金的价格它让他觉得安全、舒适、放松。
被充裕的情与物包围,任谁都难免要失神沦陷。
他隔着纱帐,看外面模糊身影,那些都是为他牵心忙碌的人。
他仿佛吃了什么安神药,只觉四肢百骸奇异的舒服,整个人心神迷幻,昏昏然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他醒来时,已是三天三夜后。
此时正是正午,侍女在他床边小憩,他闭着眼时,略动了动手,便有侍女便机警地叫出声。
“醒了,醒了。”
钟天青睁开眼,目光向外搜寻纱帐外,竟然没有那个白色的身影。
他垮了脸色,一股空虚和失落填满心头。
侍女脚步轻移,十分雀跃的忙前忙后。外间,“啪”的一极轻的响动,有笔杆被放在桌上。
接着传来椅子移动之声,似有人从书案前站起,继而,屏风后转进来一个人,正是雪照。
钟天青鼻子一酸,空虚和失落竟然又转化为委屈。
他一边鼻酸,一边心中好笑,自己这是矫情个什么劲在也不行,不在也不行。
雪照缓缓走近,揭开纱帘,俯下身柔声道“你醒了,饿了么,你已五日未进食了。”
一个侍女还是上次那个年幼的,忽然俏皮地道“殿下也五日未合眼了。”
雪照和钟天青四目相对,不知在想什么,两人一起默默笑了。
雪照问了钟天青身体,亲自为他选定饭菜,钟天青要他回去休息,他摇摇头,道“云光军离不得我,你既已醒了,我便先去军中一趟,还有许多要事要办。”
钟天青见他如此繁忙,心中一片酸软复杂。
雪照去了。
钟天青从床上爬起来,要侍女替他寻件外衫,一低头,他看见自己床边小几上有一只小木头人。
还是新出的样式。
钟天青拿起小木头人,转动手指,闻到清新的木头味儿。
他攥着这木头人儿,心中有淡而长久的欣喜。
一刻钟后,侍女搬来饭菜,他才醒过神来。
年幼的侍女嘴快手快,道“你手里的东西先收起来吧。”
他还未答言,便见她将一精致木箱豁然大开。
钟天青阻拦不及,立刻上前,道“不要动这个,这是殿”
他的话音停下,目光落在那箱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断更一天,周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