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手指打颤,仍维持了笑容,“都、都是我的心声。”
“心声”江岸怒极反笑,“好啊,那你就回自己屋去好好品、细细品、慢慢品你这句心声吧”
话音落,他长腿高抬,直接踹明照一脚,踹穿了墙壁,踹离了原本的范围。
江岸拍拍手,对着塌下来的一堆砖头,重新施了法,将其复原。
“什么臭男人”江岸气得一直到躺下,还在念叨。
楼下,“砰”“轰”“哐”各种声音交替传入底下人的耳朵里。
毛三被惊得抖落了手里的牌,“这什么声音”
旁边的玲珑,猫眼睛可灵着,一下看清了他还剩什么牌,“喵嗷你怎么还有一张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红桃三,拿肉垫挡住了一半眼睛。
饕餮将最后两张牌叠一起,搁嘴里叼着,这会儿取下来,道:“他们俩打架,不掺和。”
互相打死了他就自由了
毛三摸着鼻子道:“可我咋觉得,后面倒霉的还是咱们三单张二。”
饕餮忙摆牌:“神炸”
其余俩伙计哀嚎声迭起,“又是你赢说,是不是出老千了。”
饕餮忙拿走猫虫旁边的两碗肉,哈哈大笑道:“洒家自不会耍些凡人耍的小把戏”
他摊开那两张组成神炸的牌,一张代表天帝,一张代表魔尊。
这花牌玩法是江岸想的,说叫什么“斗吃货”,每一局三个人玩,一个叫吃货,其他人叫没得吃,若吃货赢了,能拿走其他人的晚饭肉
此游戏被饕餮深深热爱着,并发扬光大,推广到这条街上其他人那里。
短短三天,他就从吃不饱肉的痛苦境地,短暂将肚皮填到塞不下的程度然而说他打牌技巧多高超,倒也没有,只不过运气就是好
把把拿到神炸
这谁吃得消
今晚上赢得太多,惹别人怀疑了,被毛三嘴碎了两个时辰,临睡前,饕餮才偷偷道:“洒家手气了得,是借助了一物事。”
毛三:“什么东西”
饕餮便从硕大的肚子里吐了一黑色的骰子出来。
这骰子奇怪的很,六个面,不写数字,倒刻了六个“通”字。
“此乃赌神送洒家的通明骰子,只要拿着,赌桌上就输不了”
“送的是你抢的吧”玲珑努努嘴,他在天界待过许久,知道赌神的脾性,那厮最是宝贝他的骰子,怎么可能送给一臭名昭著欠债不还钱的凶兽
饕餮“嘿嘿”笑了几声,“反正骰子在手,他要不走。”
毛三听得心潮澎湃,巴住饕餮一只爪子,“借给我玩玩。”
饕餮不肯:“洒家得靠这个吃肉。”
毛三跟在他屁股后头上了床,眼睛眨着,很是舍不得的样子,“就给我玩一天,我马上还你。”
饕餮两眼珠子晃了晃,“那,你拿你怀里那哨子来换。”
“这个啊”毛三犹豫了下,哨子是明照给他防身的,不好送人但逢赌必赢的诱惑当前,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哨子给你,骰子给我,咱俩互换,就一天。”
“成交。”
饕餮咧开嘴笑了,露出森森白牙。
二楼,明照扶着摔痛了的额头,匆匆回到自己屋。
一旦离开江岸的视线,他便毫无顾忌地与陆琊对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