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很久之前的事。
铁桶里燃起的篝火。
机车边围绕的不良。
而我把玩着头盔坐在高高的水泥管上审视着这群人。
周身的世界没有声音也没有温度。
是个无趣也没有任何意义的地方。
存在于此,仅仅是因为自己是还活着的行尸走肉。
直到有人闯入这里了。
那是
“哗啦。”
低沉婉转的潮水声将意识一瞬间从梦境里抽离。
我睁开双眼,一转身正好与透过圆窗的阳光打了个照面。
荡着涟漪的碧绿海面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烟波浩翰的汪洋恰好又掀起一股浪潮,“啪”的一声打在窗上。
这里是印度洋。
世界第三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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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新加坡已经是前几日的事。
要说我们这只队伍有什么改变。
一是有了让我滴酒不沾的共识。
二是少了一位同行者。
旅程变得越来越危险。
安用自己的眼睛已经确认过,所以对回程没有半点抗拒。
但是在登机之前。
有些跳脱的小女孩还是以自己的方式,为这场短暂的旅行画上了延续。
东西我都带齐了检查了三遍,没有什么遗漏看还买了这里的狮子玩偶
老妈回去后被禁足已经是可以直接预料的事情了呢,呃,虽然不太想面对老妈那张脸,但是实在也不该继续溜达啦。
还有,等水手大叔他出院后记得要给我报喜讯。
还、还有你真的会来找我的吧。
安。
怎、怎么了
话太多了。
啰嗦要你管
那会,女孩气鼓鼓拎着包转身往检票通道跑了几步。
但是没有走太远,她缓下步伐,表情绷紧着又折返了回来。
川濑。
嗯
我、我哈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旅程真的糟透了
明明是在挤兑我,女孩深吸一口气,却像是受到了说不出的委屈那般眼圈通红,她一边平息着因为小跑后混乱的呼吸,一边紧紧盯着我,蓝色的眼眸扑闪了几下,再次向我强调。
真的,糟透了。
彼时,我并没有理解她究竟想说什么,又想做什么。
直到被对方翘起小指主动勾住手。
所以,到时候你的旅程结束后,你可要好好地回不对,是好好补偿我一场完美的旅行。喂,听见了吗她维持着一张想笑却笑不出的脸,极为认真又任性地擅自做下了要求,还要带着我最喜欢的宝物一起。
面对明目张胆给予了这样难度的家伙,我应该该打破她的幻想。
张开嘴。
然后说。
好。
可能是那会还没有醒酒吧。
我应了。
哪怕是现在,那时从未想过的温和态度,我自己也对此觉得意外。
收回发散的思绪,我垂首看着搁在掌中物件。
小小凹面镜的反面是被氧化变色。
拥有岁月厚重美感的青铜花纹有着独特的魅力。
这并不贵重。
但是对我而言可以说是格外棘手吧。
“真会撒娇啊。”
重新给铜镜缠上白绫,我闭了闭眼,将东西放回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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