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外孙承太郎一样。
乔瑟夫乔斯达有一张随身携带的照片。
那一共是五人不,严格来算是六人一犬的照片。
贴着滚烫沙漠的棱线,波鲁纳雷夫和伊奇打做一团,正好撞歪了试图比茄子的阿布德尔,想要回头看一眼二人的花京院被乔瑟夫用右手勾住脖子,而承太郎押着帽檐站在左侧,却与自己的外公间差着小小的一人份的距离。
接过对方递来的照片,少女金眸半敛,牢牢记住了老者所报的牺牲名单,注意力却并不在照片的空缺中。
亦如乔瑟夫讲述的那样。
最初。
回来的第一天,并没有人注意到消失者。
直到他们将花京院的遗体送回,再安置好阿布德尔和伊奇的骨灰,短暂的安稳便被金发碧眼的女性温声打破。
“欢迎回来,承太郎,草莓大福已经备好了哦”
“诶你不喜欢吃怎么会呢我明明一直有给小诶好奇怪我为什么会准备这个”
“话说,隔壁家,一直都没有人住的吗不只是,稍微有点在意嗯眼泪啊是洋葱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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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乔瑟夫乔斯达其波澜壮阔的大半命运,称得上是悲欢离合,百味近杂。
年少时他在暴雪中失去了最初挚友。
年长时他在床榻前送走了人生至亲。
年老时他在灵堂外饯别了几位战友。
如果要说已然迈入安享晚年的他,还有什么比较挂心的事。
那么无疑便是找回「不存在之人」。
而如今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找到了透明的这孩子也找到了消失的小姑娘。”
伴随着一声的叹息,不再如过去那般健壮的老者微微弯下腰,以依旧温厚的大掌,轻轻地,安慰状地覆盖在垂首不语的少女头顶。
在这样轻声的话语中,恐怕就算无数次地祷告自己,这里只是一场梦境,也终是无济于事。
但又要从何说呢。
正是不能说,也不能透露。所以沉寂了半响,将手中照片攥到发皱,少女将自己翻腾的思绪全部按压下去,再尽数化作一句询问。
“您是什么时候开始考虑套话的”
“噢,是一开始。”
像是要刻意打破她的镇定,老者摇首,露出一个啼笑皆非的表情。
如果说将问题暴露出来的是尚且留着身体记忆的荷莉。
那么,空条承太郎便是将看不见的缺口一点一点挖掘出来的人。
在结束漫长旅行后的第二天,黑衣少年很快就意识到了异样。
然而究竟是哪里不对。
却无法描述。
每日早晨的用餐时间。
国文课正经学习的邻座。
在图书馆独自小憩后清醒的瞬间。
无论哪一样都充满违和感。
空条承太郎面不改色地保持着这种怪异去度过每一天,直至从自己的房间翻出陌生的钥匙。
鬼使神差。
他踏进了隔壁的空房。
犹如潘朵拉的魔盒。
这一打开,那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什么的缺失感便再也没有消失,并日渐扩大。
而在自己外孙追查替身之箭去向的同时,究竟做了多少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