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能力相斥。
之前的战斗中,我无法操作这船上的物体,哪怕是再小不过的一颗螺丝钉。能做得最多是暂时解除几十秒敌人的控制权。
那只棕色的野兽,尽管不是人类,但也可谓是继灰塔之后最让我头痛的一位敌人。
正如波鲁纳雷夫所说。
取自己的指甲做破敌的武器,乃是无奈中的下策。
不过,虽是下策,但是能取得胜利便足以。
所以我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眼前这张皮肤黝黑的脸整个都不对起来。
纵使以前遇敌也没见过他这样的脸色,我不由得凝眉,可刚想开口问怎么回事,阿布德尔就迅速扭头看向所有人。
“下船我们得坐之前的救生船离开”他大声喝道,即刻便打破了甲板上的平静,“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船已经是早和那家伙的替身融合了所以川濑小姐的力量才无法彻底生效。而如今这货轮还没有消失的话”
说明敌人还活着。
我骤然睁大眼。
“hoy shit”乔瑟夫咒骂一句,转身匆忙地收拾起医疗箱,“承太郎先把伤者搬走快”
“我知道嘁,花京院,搭把手。这家伙的伤势需要避免晃动。”
“明白,jojo。走吧。”
抬着水手的两个身影刚从消失在舷梯下,胸腔内的心弦便随着脚底传来的震动感绷紧。
我垂首,目视脚下的甲板像是被巨人的手挤压而缓缓变形。
“噢,不是吧那猴子难道还有二阶段吗这在现实里也太犯规了吧”
眼见此情此情,波鲁纳雷夫抱着自己的脑袋崩溃了一秒。
“不,恰恰相反。”阿布德尔面色不佳,但还是快速否决了。“这恐怕是因为它现在才濒临断气,所以我们之前才有站在甲板上的时间”
语毕,他一把懵懂的安塞给了银发青年。
“总之,别在考虑其他的了走”
货轮崩坏的时间十分迅速。
脚下的甲板很快就变得难以立足。
胳膊窝里夹着安的波鲁纳雷夫刚准备沿着梯子下去,探出一半的脚就因为踩空而不得不收回来,直接虚化的舷梯让他郁闷地哀嚎一声,接着就被我一个胳膊肘戳了下去。
我不担心他的安危,因为花京院早就在下面等好了。
确认下去的队友都已经准备完毕,我单脚踩在逐渐融化的船栏,刚准备一举跳下,身后却突然传来惊呼声。
“川濑小姐”
“小心”
伴随着声音一起道来的是从右臂处遽然传来的拉扯感,在失去了平衡往后摔去地的瞬间,脖颈上骤然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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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压着脑袋陷入完全变得柔软的地板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捕捉到视野上方与自己一擦而过的挂血铁钩。
“dan那猴子死到临头还想拉个垫背的吗”松开放在我脑袋上的手,老者愤愤地用紫色荆棘扎住肩膀上的出血口,正沿着那只手臂向外蔓延出的鲜血正好解释了之前感觉到的热度来源。
但是现在不是在意那种问题的时候。
愣怔了一秒,我咬牙忍下心头怒意,刚想抓着身边人立刻逃离,周身好似浪潮的水泥地便将二者身体往下拖去。
“该死那只猩猩拥有的精神力量居然在濒死前也这么强悍。”同样在半米外被吞没半个身躯的阿布德尔表情痛苦,他咯了一口血,咬牙切齿挣扎道“就这么想拖着我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