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纳雷夫是个好人。
由此他并没有把差点被我攻击的事情放在心上。
“作为女孩子你的警惕心已经是出类拔萃了呢。”银发黑衣的青年这样评价的时候,蓝眼似乎还因为想到了什么而闪了闪。
对此我没有回答,只是一笑了之。
等着胸膛内的动静渐渐平息,我倾身靠住船头的栏杆,垂眸看着下方的浪涛阵阵翻涌。
腥咸的海风。
起伏的巨轮。
拍打的海浪。
太多的既视感像是要一遍一遍地提醒什么。但是每当去触及遗忘的那些信息,头脑就如同生锈的齿轮般难以转动。
当然,我并没有为之气馁。
毕竟在探寻遗失的记忆这件事上,我早便在几个月前失败过无数次,已经提不起焦急的情绪。
不过适才的应激反应实在是叫人难以心安。
抬脚。
渡步。
承太郎微挑的眉梢证明了他是听见了身边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动弹,只是两手作枕依靠着身后的椅背,一言不发地闭目养神。炽热的阳光倾斜着打下来,沿着对方的帽檐,将光热均匀地撒在其半边的身体上。
我的视线一路爬过对方被暗色衬衫包裹的胸膛,再缓缓落在他的外衣上。
按着承太郎的习惯,打火机应该是在右边的口袋,而香烟则是在嗯
右手被骤然捉住的感触让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而当即抓获我的人用另一只手抬指将帽檐一撇,抬眼看过来,“你什么时候有当小偷的爱好。”
尽管是不悦的语气,但是不紧不慢的腔调透露着声音的主人并未生气。
我后知后觉地看了眼自己伸进他风衣内袋的手,在转念思考了几秒后,这才答道“大概是刚觉醒,所以想尝尝尼古丁的味道。”
闻言,承太郎看过来的眼神一下从“我看你不太清醒”变成了“你这家伙脑子果然有病”。不过这样的端量并没有维持太久,他最终还是松开了对我的钳制,递来一支挟带着淡淡的茶酸气息白色烟卷。
我弯腰垂首,就着对方的手,张口就把滤嘴的部分咬在嘴里。
“”承太郎面不改色地瞥了我一眼,随即捏着打火机的那只手伸了过来。
然后烟点燃起没过两秒。
我便呛住了。
一旁的承太郎刚想说些什么,但是唇瓣便在启合的那瞬停住了,他起身别头,视线也一同落向造成现状的罪魁祸首。
“放开我放开我啦可恶”
“哼,当然是可以的,不过到警察局你再这么说吧”
一脸严肃的水手并不是关注的重点。
当然,看起来格外眼熟的女孩也不是。
烟草味狡猾沿着口鼻一起往肺腑流转。
浓烈又刺激的触感让我捂嘴咳嗽了几声,却顾不得平息絮乱的呼吸。
如今需要认真考虑的只有一件事
十岁的小孩子丢海里需要多久才能游回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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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先说在前头。
我是个好脾气的人。
平时也想不出这么紧张刺激的方案。
前提是,这位所谓的偷渡客不是我认识的人。
“不是说好,船上只载我们几个人吗”
作为主雇,留意到这一情况的乔瑟夫发言了,态度要多严肃就多严肃。
想来也是知道是职务失职,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