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还真想看看承太郎哭的样子。
毕竟那是我幼年起就有的追求。
不过在深思熟虑后,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起身从他手臂的间隙中抽身站起。
眼下这个人要是能简单地哭出来,那我反而要质疑他是不是被掉包了。
“毕竟你这么都为我考虑了,我怎么能不回报一下呢。”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只是站在床边没有再进去下一步动作,只是垂头看着落座在床上慢擦拭湿发的人。
“如果找到了那个什么dio,你打算怎么办,毕竟是所谓不死不灭的吸血鬼。”
“等一下。”承太郎抬头看了我一眼,“你这语气就说得好像完全肯定我会去一样。”
哦呀。
我眨了眨眼。
“原来你以为自己不会吗”
“别开玩笑了。”他将毛巾搭在肩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谁要参合到这种不合常理的事去,你也没必要取听那老头说的话。”
见他话题一转,我心平气和地反问了回去“那你又怎么肯定我会跟着去”
起身将浴衣褪至腰间的人动作顿了顿,但很快便又将一边备好的上衣先套至身上,他头也没回,只是沉声答道“因为你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
不。
我耸肩,随即退了几步,让背脊贴靠于墙面上。
那是完全是因为
我正常的人生从夏天就开始不正常了。
“jojo。”
“怎么。”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要凑你家这个热闹。”将视野里的少年与记忆里所见的白衣男子重合,我闭了闭眼,“该有的忠告我还是会听的。”
只是。
会不会照做。
那便是我自己的事了。
54
与承太郎聊过的当夜。
作为一个好学生,我在夜不归宿和放弃作业的选择上选择了前者。
高二的学生是很忙的。
课题也比高一的时候难了不少。
比如什么把银发扫把头男人放进火焰中心焚烧几分钟,结果灭火后他毫发无伤,请求火焰中心大致温度。
比如一个彪形大汉带上龙舌兰酒穿上最粉嫩的少女装给卫兵来了个大惊喜,请根据文字描述进行绘画并美化该场面。
这种鬼题目物理老师和美术老师是怎么high破脑袋想出来的。
为此我做作业做到了深夜2点,差点没原地去世。
而选择留宿在空条家彻夜奋战的结果,就是在第二天承太郎在用书包敲挺尸在地铺里的我时,我选择闭着眼睛把完成的作业扔了过去。
“我今天翘课。”
于是世界安静了。
一直闭眼睡到了不知多久。
我被一只柔软的手拍醒了。
“嗨不吃早饭可不好哦”叫醒我的荷莉太太面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颜,但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她的脸色比昨天看到时还要白上了几分。
“荷莉妈妈。”
“嗯,怎么呢”
“您没事吗”
“哎,我很好哦,就是在为某个小可爱还不起床而烦恼呢”
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是因为白种人本来就白吗
怀着几分困惑,我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慢吞吞地吃掉了煎蛋。
而跟我坐在同一张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