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我屈膝靠坐在瓦砾边。
默不作声目视着长腿一跨,盘坐至我旁边的人。
事先说明。
我没输。
只是由于一些不能说的原因。
主动停止能嘶。
原本麻木的左手未能躲过对方骨节分明的大手,被避开伤处,拿捏得稳稳当当。
在冰冷的酒精药雾喷洒过来时,刺疼的感觉告诉我这只手没废。
承太郎自然听见了抽气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停下来。
“你还是庆幸点更好,至少骨头初步看起来没有大问题。”
眼下这张微皱的脸配和着不咸不淡的语调怎么想怎么不愉快。
我不回话,只是看着他低头咬住绷带卷的一端,动作娴熟地将我受创的地方挨个包扎起来。
酒精。
烟草。
血气。
拉近距离的情况下,消毒酒精和对方身上烟草的味道一起环绕在鼻尖。
浓厚的烟丝燃烧过的气味足以让人想到承太郎在被探监前,是怎么将白色的烟雾丝丝缕缕吸入肺腑,再慵懒地向外吐出成型的烟圈,就这样坐在床边吞云吐雾的。
我面无表情地往他随意搭在肩上的黑色外衣轻轻瞥一眼,随即就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他漫不经心地以绿眸扫了我一眼,随后低低从喉咙深处发出耐人寻味的沉吟,正好用干净的绷带最后一点长余打了个简单的结。
“看起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
哦,对。
这家伙说是要揍我一顿来着。
回忆着之前只能咬唇吞下呜咽声的状态,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打套太极版组合波动拳。
身型高大的少年哪怕坐下来也比常人高上一截,如今在主动缩短二者距离后更是有种不怒自威的威压感。
活动了几下右肩,他幽深绿眸盯住在原地纹丝不动的我,以雷霆之势从高处向落下的拳头蓄力攥紧
接着在我发顶上化作了一个卸掉大半力道的手刀。
哈
不顾我满心的问号,偏偏这样做的人只是神色自若地维持着表情上的冷硬,然后极为认真地启唇补充道“这一下,是带了难吃的东西给我。”
一次。
“这一下,是没听劝把老妈带过来了。”
二次。
“这一下,是隐瞒你也有恶灵的事。”
三次。
“这一下,是自讨没趣向我挑战。”
随着脑袋上连着被“嗙嗙嗙”敲了几次,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到最后干脆连理由也没说了,只是单纯地靠手刀反复问候我的脑袋。
最后是我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打开了这家伙的手,“你敲够了”
承太郎只是挑了挑一侧的眉,冷静回答着“还有一次。”
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他长手一探,唇线绷直,对着我的眉心来了一计弹指。
我“”
“好了。”将我一手拎起来的人信步带着我往牢门的方向走。
“这下你欠的帐勉勉强强算还了六分之一吧。”他说。
34
又回到了最初的。
牢门前。
重新踩上地面的那块扭曲的铁门后,我停下了步伐。
“不是有很多要问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