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服也没脱就跳下水,马不停蹄将她从泳池里救上来。
夏听雪其实统共也没喝几口水,反而被这股溺水感激得酒劲消了些,人也清醒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江度满是急切的脸,手足无措。
这股后悸感太强烈,他往日红润的嘴唇变得煞白,眼底有惶恐的水光,睫毛上也挂着胆战心惊后的水珠。
见她醒来,江度如释重负。
他对她放松一笑,笑容艰涩,更像是在反过来宽慰她。
我没事。只要你安全无虞,我就药到病除。
夏听雪怔怔回望着他。
人是被捞上来了,心脏却好像被泡在海水里,酸酸涨涨。
他那副全心全意的模样,就好像她是他最珍重、最在意的宝贝。
江度手臂在空中胡乱划拉好几个来回,竟不知该放到她身上哪个部位,最后只能扶着她的肩,郑重其事向她确认“没事吧”
夏听雪摇头,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不少人夸过她柔韧、耐力,一人独孤着长大,又一力担起父亲的医药费。
可她在他眼里仿佛很脆弱,一碰就碎。
刘太太已经拿了毯子过来,关切地披到她身上,心疼地啧声“快,别冻着。真是可怜,怎么会突然掉进水里”
这句话,一瞬间拨断了江度那根紧绷的神经。
都不用夏听雪解释,他阴沉着脸,转身揪住刚爬上来的赵彬的衣领,将他拖远,一顿狠揍。
半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刘太太看一眼夏听雪,她低头不吭声,一副楚楚可怜的狼狈模样。
刘先生想去拉架,刘太太女人帮女人,攥紧了丈夫的衣角,没好气道“这小子活该。”
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赵彬被打得鼻青脸肿,然后灰头土脸地被江度扔出了刘家。
现在还是冬末,无乍来之暖,唯料峭之寒。
刘太太扶着夏听雪去泡个热水澡,再换身清爽衣服。
江度浑身湿透,也必须洗澡换衣服。
他跟在刘太太后头,顺其自然就想进夏听雪的房间,却被刘太太无情地挡在门外。
刘先生老脸都红了,“年轻人,急什么”
江度却是一脸认真的担忧,“她喝酒了”夏听雪酒品不好,他想照顾她。
最终,江度还是被刘先生赶到另一间客房去了。
今晚闹得很迟,刘先生请他留宿一晚。
他想到夏听雪,心口如一地答应了。
洗完澡,江度走去倒水喝。
不知怎的,也许是方才泡澡水温稍高,这时节他竟觉得燥热。
胸腔中,像是悬浮着一股鼓噪的热气。
刚灌下半杯冷水,江度就被一双温软的手,从背后拦腰抱住。
“嘘是我。”夏听雪不知何时溜进了他房里。
江度浑身一震,血液都往大脑里冲,后背开始传来一阵密集的、如过电般的酥麻感。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醉了。
因为
隔着薄薄的衣料,夏听雪居然在用唇面轻抿他的肩胛骨。
甚至顺着他突出的骨骼线条的形状,酥酥痒痒地轻咬。
江度全部的力气,都被用于吞咽喉头,望梅止渴。
手像被抽了力道,水杯从他手中滑下,应声落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四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