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忠犬驯服路七程
晚七点。
夏听雪嘴被黑胶带封住,双手反绑,蜷缩在一辆面包车内。
正被“未婚夫”高大国和他大哥高大建,绑回老家。
夏听雪和沈家真正的女儿,从小就被抱错。
三年前,她和陆管家的儿子一同被绑架,死里逃生后,却被“父亲”沈伯明冷眼相待。
因为他已经找回亲生女儿,欢欢喜喜接回了家。
夏听雪则被当成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恶毒女配,被扫地出门。
沈家也迅速搬离了a市,和她彻底断绝了联系。
没过几个月,夏家双亲又因煤气中毒倒下了,妈妈没抢救过来,爸爸成了植物人,还欠着生意失败的外债。
夏听雪贱价卖了房子,在唯一的亲人舅舅家寄人篱下。
前段时间,刻薄的舅妈将她“说亲”给了高大国,收了高家二十万彩礼钱,还特意拿出十万块用在她爸爸的医疗费上。
夏听雪不知情,甚至还对舅妈感激万分,直到高家兄弟找上门来。
她势单力薄,只好逃出舅舅家,一个人租房住。
并且想办法短时间内筹到十万块还给舅妈,然后彻底和舅舅家断绝关系。
没想到最后她还是被高家兄弟找到了,不由分说就要带她“回家”。
高大国心疼“媳妇儿”,揭了夏听雪的胶带,想给她喂水。
她猛一脚踹开他,“滚远点”
“妈的还敢踢人”高大建踩了刹车,跳下来,气势汹汹钻进后车座。
高大国要去拦他,被他推开。
高大建捉小鸡似的将夏听雪揪过来,然后抄过个啤酒瓶子,朝车壁猛磕,四分五裂。
他捡起一块瓶身玻璃,对准她的脸,威胁道“给你男人磕头,我就不跟你计较。要不然我划花你的脸”
夏听雪连眼皮都不眨。
高大建气急败坏,“娘的现在不收拾你,以后还不得上房揭瓦了”
他手上用起巧劲儿,玻璃片眼见着就要扎进夏听雪的脸。
就在这时
一只肤色简净、骨节分明的手,从高大建身后伸过来,死死锁住他的手腕。
玻璃从高大建手里滑下去,掉在那人的另一只手中。
夏听雪眼神扫过去,心惊了一瞬。
来救她的人,身形轮廓看起来很年轻,却浑身煞气,逆着月光而站。
她看不起对方的面容,只隐约觉得熟悉。
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她就听到了高大建的惨叫声。
那人竟用玻璃,在高大建手臂上划了长长一道血痕。
夏听雪也被吓懵了。
她发丝略略凌乱,保持着半跪在车椅上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双手反绑、身体被迫后仰。
“听听。”那人叫她,声音喜悦。
夏听雪木然看过去,仔细辨认对方的面容,眼神中的不敢置信怎么也压不住。
她道“你是江度”
惨淡的月色熨在她脸上,却犹如一枚热烫的磁铁。
将她错愕的表情,全部吸附凝固。
“是我。”江度笑笑,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失望。
他脱下大衣,手一扬,将她整个儿拢住,顺势收在怀里。
却有意不解开她被绑住的手腕。
“等等”
夏听雪挣了两下,仰起脑袋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