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道“本来嘛,和金宗主一样,看热闹的。”随即语气散漫得不成样子,道“可是金宗主你知道,魏某一向敬仰仙门的诸位前辈,对您,也一样,自然是您说什么,我便不由自主地心向往之,哎呀,这是一个不小心跟着您管了药宗的事儿了那可真是过失大了,该罚该罚啊,就罚我一天不能喝酒”
金光善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正要开口,便听到林羲开口道“金宗主虽有心助药宗,可实在不是林羲无礼,药宗与玄门间一直都有协议,凡是药宗事,玄门不可介入;玄门事,药宗亦不能参与。”
金光善冷笑一声,“难不成药宗还能与所有仙门订立协议不成吗”
人群中顿时有一人道“自然是有,金宗主若不信,大可看看这上边是否有当年金家先祖留下的印章。”
林羲心中一喜,自己要的东西到了。抬眼一看来人,怔了怔,不是赵琮是谁。又是一惊,赵晏说是让自己的侄儿送来,可送来的人是赵琮,她知道赵琮的家世显赫,竟不知他竟是赵家的人。意外之余忍不住看向赵晏,她很清楚地记得赵琮说她姑姑很欣赏当年她那份卷子,那这姑姑岂非就是赵晏了
金光善从赵琮手里接过卷轴,摊开看了一眼,道“可是不知这琅琊瘟疫一事,耿宗师可有参与其中若有,便是药宗先越界的。”
林羲愣了愣,淡淡地看了耿宗师一眼,低声道“谢言安危,均在宗师一念之间。”
耿宗师缓缓起身,走至众人前,对着秋之宁先是一礼,道“琅琊瘟疫,乃是我违背了药宗祖训所致,大丈夫立于世,我敢做,自然敢当。”
虽未言明事情始末,可在座的人均已明白,耿宗师这是承认了自己参与了琅琊瘟疫的预谋了。
秋之宁道“我秋家十余条性命,可都因耿宗师您的一己私心,葬送干净了。”
耿宗师道“要想建大功业,哪能没有流血牺牲,哪个世家如今的地位,不是踩着鲜血枯骨上来的,就拿你们秋家而言,若无他们的牺牲,秋家有如今的地位”
秋之宁负手道“秋家的人,自然不能白白牺牲。战争不可避免带来伤亡,我秋家男儿并无一人想过退缩,疆场征战,马革裹尸在所不惜,之宁不过想给秋家英魂讨回公道。”
金光善忙接道“秋公子放心,这件事,金某定然给秋家一个交代。”
秋之宁行礼道“多谢金宗主,只是金宗主的交代,早已给了。”
闻言,林羲忍不住朝秋之宁看过去。只听他继续道“琅琊瘟疫,一半错在药宗,一半错在温家,非是其中一方可以造成,金宗主剿灭不夜天城,已经告慰了已故修士的在天之灵,之宁今日,只想要药宗的一个交代。”说着,边看向几位长老,道“耿宗师,不知药宗如何处置。”
秋之宁一番话下来,金光善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缓缓道“金某以为,不妨以命抵命,如何”
林羲看向金光善,定定道“药宗自有规章,不劳旁人操心。”
耿宗师缓缓走至济世堂前,灵力聚于掌心,抬手一挥,济世堂的匾额登时化作齑粉,耿宗师看着空中的飞散的粉尘有些出神,道“自今日起,岐山济世堂解散,我亦不配为师,我的徒儿,尽数于药宗除名,子孙三代,不可再入药宗,岐山济世堂其余一干人等,自谋生路。”说完转身朝几位长老遥遥一礼,道“几位长老,意下如何”
几位长老中,徐长老年纪最长,见状,徐长老起身道“药宗行于世,为的是兼济天下,行医救民,我药宗本不该有此种事情发生,可尔为一己私欲,将药宗的祖训置之度外,枉顾圣贤祖师的教导,况又为药宗宗师,自当加倍惩戒,以儆效尤。可念尔在岐山多年,多有建树,将功抵过,死罪可免,但活罪不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