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宗师道“你们不过是不敢罢了,可我告诉你们,你们不敢做的事,我来做,你们不敢担的责,我来担”
林羲斜睨一眼,评价道“孤勇实可贵,可如你这般不计后果,实在是愚蠢之极。”
林羲起身走向门口,道“耿宗师,我知你心思,你也大可将我们明日的计划告知金麟台,明日不管是谁来,我都不怕。”
待林羲回到前厅,见只有几位大夫坐诊,并无一个病患,环顾一圈,也没见到明奕的影子,只有魏无羡懒懒散散地靠在窗边喝酒,见林羲过来,招手道“林羲姑娘去见过耿宗师啦。怎么样我就说于事无补吧。”
林羲点头,“耿宗师心意太绝,我也无法劝解。”
魏无羡道“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动作吗”
林羲道“我倒是不担心,毕竟金家还是要守着底线的,激怒了药宗,无异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魏无羡皱眉道“那明天的计划,还是照常吗”
林羲道“当然照常啦,费了这么多心思呢,到底也是咱们的计划,才把他逼到现在的地步的,不再趁势逼一把,难道还放虎归山吗”
魏无羡道“那明天究竟该怎么办耿宗师的位置,保还是不保你可想清楚了。”
林羲叹了口气,“我一直想得很明白,他的位置,保不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药宗的立场能否站稳。”
魏无羡仰头将最后一口酒喝尽,道“可仅仅是岐山济世堂,他要去投靠金光善,投靠便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药宗的各大济世堂,本就是各自分立的。”
林羲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济世堂在各地的处境,我也不是不知道,在仙门的积压之下,都不容易,虽暗中也有许多会和当地的世家勾结,可都是悄悄的,若是翻到明面上来,总有反对,有赞成的,药宗内部必然起纷争,届时,鹬蚌相争,谁是渔翁,可想而知。”
魏无羡看着日头西斜,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耿宗师和金家,一定有牵扯的”
林羲叹道“当年温若寒治下,耿宗师想必也没少受到刁难,怎么连温若寒都能应付,反倒是金光善,耿宗师能被压着这么久翻不了身别的济世堂,都是轻轻巧巧就化解了,他就算难些,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如果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觉得,又是否合理呢”
魏无羡道“是很合理,可岐山济世堂的牺牲,是不是太大了。”
林羲道“这就是我疑惑的,岐山济世堂被逼到如今的地步,这么大的牺牲,为的是什么呢”
魏无羡道“说实话,他们的做法,连我也看不明白,如果金光善真的想要收复整个药宗,善待才是正途,他这么做,只会让其他济世堂看了心寒,谁敢去投靠他,投靠别的世家还差不”
说到此处,两人登时一个激灵,林羲扭头道“你方才说什么”
魏无羡兀自分析道“原来是做场大戏给别的济世堂看呢,岐山济世堂被扣上故意引起琅琊瘟疫的帽子,闹这么久,无非是想看到济世堂内部人心惶惶,参与闹事的多是金家的弟子,济世堂若想息事宁人,只能与金家和解,好大的一局棋呀金光善,这么一来,只要金家稍作周旋,此事便成了金宗主宽宏大量。”
林羲道“可是,琅琊瘟疫,其余世家遇难者也不在少数呀。”
魏无羡晃着陈情道“我记得江叔叔和我说过,每年各大世家的收入来源是当地上缴的赋税,济世堂与世家虽少有往来,可这一规矩是遵守的,济世堂每年上缴的赋税都是占了近三分之二,这也是各大世家不敢得罪济世堂的缘由所在。”
林羲了然,“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