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一直从未向你言过谢,但是,我知道,你最近为了我妹妹,付出了不少真是辛苦你了”
“我是她的嫂嫂,应该的”她用哑语回敬。
“你教她写字弹琴画画,是不是”
江沅又轻点了点头。
“那么”
书房内又是一片沉寂,他像是终于无话可说。“那你去带她放吧,只别走得太远,我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
“”
江沅手拿着风筝心情复杂离开。
最后,隔着窗,只见视线眼帘中,女子高贵优雅的背影终于离开他越来越远,杳杳地远成一条细线,傅楚猛地站了起来,把手中的那劳什子公文狠狠往桌子一摔,拉过椅子,就像女人走去的方向追走出去。“相爷,相爷”一路有无数的福礼声。
傅楚闭了闭眼睛。
她太美好了这世间,居然也会有这么美好干净的女人,他误打误撞娶了她,可是,他配吗
配吗
疲惫头痛无力重又走回书房,忽然便听哐啷啷一声声碎响,是杯子、花盆、瓷器被男人狠狠、发泄似地砸落在地声音。
有丫鬟想进来探问,“相爷,相爷”
“滚”
男人一道又沉重、又痛楚的怒吼声。
江沅有时觉得,他们都说这小姑傅琴是傻子、疯了。甚至傅楚也以为自己妹妹彻底已经失了心智,对任何人事无知。
可是,江沅却渐渐感到迷茫怀疑。
“你喜欢他你喜欢他”
秋雨绵绵,这天,江沅又在教小姑子画画,她手把手教她如何握笔,桌上铺了一张雪白的宣纸,她们画的是一朵秋天白菊。事实上,她成日陪伴关心一个疯子,真的很不容易。傅琴在她面前尤其乖巧老实,她让她乖乖吃饭就吃饭,让她乖乖洗漱就洗漱,然而,也不全是这样,总有闹情绪意外的时候。
就比如教她写字画画,有时候,她会把墨水颜料涂得到处都是,甚至不去画纸,反而在她的脸画一个大乌龟。
江沅一向耐心温和,脾气好,可到底架不住她如此折腾,便很生气,吓唬她,说不理她,要马上走。
傅琴就吓得哇哇直哭。
这天,她又把江沅的脸画一个大花猫,拿着毛笔,左一道横线,右一道竖线,恰恰傅楚过来了。
傅楚惊讶地看着她,“你,你怎么成了那样子”
男人已经有好些日没和她照面了,当然是故意在躲她、江沅不知道。
乍然一见,江沅简直措手不及,赶紧掏出手中的绢帕揩试。
“你这样,会越擦越多的”
便吩咐傅琴院中的老嬷嬷赶紧给夫人打水洗脸。厢房中一堆人都在笑,那傅琴也不怎么怕哥哥了,拍手像个孩子笑得更欢,傅楚也笑得前仰后合。
最后,终于一干人止了笑,傅楚找着借口又走了。
江沅越想越气,觉得在男人面前丢了脸啊她是多么在意这男人看她的样子
可是,那天,她太丑,简直太丑。
江沅屁股往绣凳一坐,背过身去,发誓不再理傅琴。
傅琴也害怕了,觉得做了亏心事,小心翼翼观察她脸色,“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拉着她的袖子,不停地摇。
“你走开不要碰我”
她越发秀眉一蹙,恼怒起来。“你这个疯子疯子说了不要碰我”
然后,猛地转过身对着小姑子傅琴打起了哑语。
傅琴低